袁清青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回屋看猴哥去了。

    兰贵儿抓抓自己的头发,小小的叹了口气去准备午饭去了。

    午饭除了袁清青和秦朗点的菜,兰贵儿又添了一个丝瓜虾仁蛋花汤、蒜蓉粉丝娃娃菜和白灼芥兰。

    有荤有素有汤有干粮,看着一桌子出自兰贵儿手的热腾腾的饭菜,秦朗觉得自己快哭了,不是冷冻柜里的半成品不好吃,只是这新鲜出炉的感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兰贵儿小胳膊小短腿的爬上椅子,眉眼开心的弯成一道缝:“好了好了,齐了齐了。”

    “吃饭。”袁清青夹了一个大包子说。

    袁清青也是好多天没有吃真正的家常饭菜了,这一顿吃的是相当满足,相当的干净。

    兰贵儿煮了一壶洛神花茶,搭配的饭后甜点是香酥软嫩的蛋挞,还有没人一碗冷冻芒果做的冰沙,盛夏的午饭之后来上一碗冰冰凉凉的冰沙,美滴很呐!

    春困秋乏夏打盹,热的让人烦躁的中午,除了午睡再没有更适合的选择了。

    兰贵儿看着回房准备午睡的袁清青,眉头紧蹙,清青不管白天黑夜除非精神力损耗到一定程度,不然是不会真的睡觉的。

    尤其是午觉,袁清青是从来不睡午觉的。

    金心看着小伙伴担忧的看着袁清青的卧室门,伸手拍拍兰贵儿的肩膀:“不要担心,清青一定有自己的打算的。”

    兰贵儿低下头小声的“嗯”了一声,也回屋子去午睡了,尽管他不需要睡觉。

    这个家也许只有秦朗才是真正需要睡眠的那个吧。

    回到房间的袁清青摸黑爬进被窝里,闭上双眼,呼吸声很匀称,到底谁还是没睡只有她自己知道。

    家里第一个醒来的是秦朗,最近几天,每天除了去练车就是忙活后山兰贵儿的铺子,他的时间安排是这个家最规律的。

    然后就是听见声响也起来的兰贵儿,离开好多天,家里有好多地方要收拾。

    金心也揉着眼睛变成少年模样去看小卖店。

    袁清青也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她没有离开房间,拉开窗帘,打开窗,闷热的空气让她觉得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

    然后就去书柜里翻找,在她的印象里,袁富贵可是淘了不少的残卷禁书回来,总能找到只言片语是她需要的。

    在袁清青的努力之下,在存放了各种东西的大木柜里翻出来一个小匣子,在书柜最下面翻出来一个牛皮纸袋,又在书桌抽屉的夹层里找到几块碎纸片……林林总总在卧室的犄角旮旯翻出来不少怎么看都像是废纸的纸。

    袁清青十分有耐心的把找到的东西从炕上一直摆满了地面,就像玩解谜游戏一样,一张一张、一块一块、一页一页、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要不是“当!当!当!”三声梆子响,袁清青根本想不起来时间这回事。

    袁清青拉开房门就看见秦朗坐在沙发上幽怨的看着自己。

    “你那吃多了羊腰子的眼神看着我干嘛?”袁清青走到自己的老位置,给了占她座位的秦朗一脚:“回屋睡觉去!没规矩。”

    秦朗幽怨的站起来,幽怨鹅蛋看着袁清青,幽怨地说:“就因为你今天没吃晚饭,连饭后甜点都取消了。”

    “所以呢?”袁清青不以为意的问。

    “我一个人在家好多天都没好好吃饭了,这是兰贵儿回来的第二顿饭,就这么悲惨的收场,你作为这个家的户主你怎么不知道反思呢?”秦朗说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袁清青自己只觉得面部肌肉抽搐,你嗒嘛是信仰之力化身,不是个二AC青年吃货,因为一个饭后甜点至于么?

    “滚回去睡觉!”袁清青实在是懒得跟秦朗废话,她看了十来个小时的书和纸片子,没那个精神头扯蛋。

    “从明天起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就算不在乎我吃的怎么样,你也在乎下兰贵儿和金心,他们俩今天晚饭一点精神都没有。”说这话的时候秦朗语气平缓带着点关心。

    袁清青只是对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房:“知道了。”

    “当!当!当!”

    三声敲门响。

    秦朗房间的门一关,铺子就来了生意。

    袁清青身形一晃就到了大利那屋的柜台后。

    不同于往日,袁清青到位,客人就会进门。

    今日,袁清青现在柜台后大概两三分钟也没见到顾客。

    袁清青微微蹙眉,不应该啊,这老街的门一响客人必上场,这是规矩,没人破的了的。

    就在袁清青想着的时候,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大大的帽子遮盖住来人的面容。脚步无声无息。

    那人进到铺子里第一件事不是去柜台要东西,竟然是回身关门。

    见人走向自己,袁清青也做好了防备。

    “袁掌柜好啊!”一道不喜不悲的清冷声音从那大大的帽子下传出来。

    “这位客人第一次见啊。”

    “你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可你已经见过不少次我的作品了。”说着那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美艳不似人类的脸。

    “你是?”

    “贫道诨号喜婆道长。”

    袁清青惊的眼睛瞪大,“喜婆”真是听说过没见过。突然间活的喜婆出现在眼前,袁清青真的是很震惊。

    见袁清青震惊的看着自己,喜婆习以为常,自己的名号和传说还是有所耳闻的。

    喜婆将一个卷轴放到柜台上:“这是袁富贵托我给你送的东西。”

    听到喜婆提到袁富贵,袁清青立刻恢复清明,目光如炬的看着喜婆:“袁富贵托你送东西给我?”

    “你可要仔细研读,不要枉费我的一番心血和袁富贵的一番苦心。”喜婆并未回答袁清青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袁富贵现在在哪?”问这话的时候,袁清青柜台下面的手已经捏了两张雷符,不是她紧张,而是喜婆和袁富贵这两个人能联系在一起,怎么想都不正常吧!

    “袁富贵说的没错,你没有他聪明。”说着喜婆对着那个卷轴虚空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