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回想起自己这三年来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如以往,时常感到疲惫无力,原以为只是工作压力过大,未曾想竟是中毒所致。

    三年前?

    那不就是肖晚晴给他治病的那年……

    薄西沉锐利的眸光落在了肖晚晴的身上,如同鹰隼般的眼眸,紧锁住她。

    “肖晚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晚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审视吓得浑身一颤,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慌乱与恐惧。

    她试图辩解,却发现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薄爷,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夫人见状,眉头紧锁,对肖晚晴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肖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沉体内的毒素,你可知情?”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肖晚晴的双腿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她拼命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害薄爷……”

    然而,她的辩解在薄西沉冷冽的目光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薄西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直视她的灵魂深处。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肖晚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他的话未说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让肖晚晴浑身颤抖。

    她知道已经无法再逃避,只能硬着头皮,将三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三年前肖晚晴在给薄西沉治疗时,确实动了手脚。

    “薄爷,我虽然是您的医生,但是在见到您的第一眼,我就深深的爱上了您。”

    肖晚晴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我知道配不上您,可那份感情却像野草般疯长,无法遏制。”

    “为了能在您身边多留一刻,我……我偷偷在您的房间里放了一个香袋,那香袋散发出来的味道和吃下去的药能产生反应,逐渐侵蚀您的身体,但又不至于立刻致命,我本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您长期依赖我的治疗。”

    “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更没想到思韵大师会突然出现,揭穿了一切。”

    肖晚晴的泪水终于滑落,滴落在冰冷的1地板上,溅起细微的水花。

    老夫人闻言,脸色铁青,她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指着肖晚晴,声音颤抖:“你……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我薄家岂容你这等蛇蝎心肠之人!”

    肖晚晴望向薄西沉,眼底蓄满了眼泪:“薄爷,我只是想要留您在身边。”

    “我从未想过伤害您,我只是太爱您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薄西沉的眼神冷若冰霜:“拖下去,送去警察局。”

    肖晚晴闻言,如遭雷击,她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老夫人见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但最终还是强忍住情绪,对一旁的陈妈吩咐道:“照西沉的话做,同时通知律师,准备相关材料,我们要让法律严惩这种卑劣小人。”

    陈妈应声而去,屋内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肖晚晴断断续续的抽泣。

    陈伟荀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己看好的后背,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唐稚始终保持着淡然的态度,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慰:“奶奶,别生气了,保重身体要紧。西沉的毒素虽然棘手,但并非无药可解,我会想办法的。”

    老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欣慰:“小稚,有你在,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西沉这孩子,多亏有你。”

    薄西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唐稚身上,那份复杂的情感中多了一丝的感激。

    他轻声开口:“唐稚,谢谢你。”

    嗓音好听,如同清酒一般。

    唐稚抬头对上薄西沉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必客气,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唐稚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明媚,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陈伟荀闻言,神色凝重,充满敬意:“思韵大师,有您出手,我相信薄先生定能逢凶化吉,我虽不才,但若有任何需要协助之处,请尽管吩咐。”

    唐稚点点头。

    陈伟荀看着客厅的氛围,顿时明白白了什么。

    “思韵大师,老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思韵大师,有需要,您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陈伟荀低着头,对唐稚很恭敬,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唐稚。

    唐稚淡淡的嗯了一声,接过了名片,轻轻点头。

    待陈伟荀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唐稚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薄西沉和老夫人身上,语气坚定:“奶奶,我会尽快找到解决的方法。你们先别担心,保持心情愉快,这对病情也有帮助。”

    老夫人紧握着唐稚的手,眼眶微红:“小稚,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有你在,我这颗心总算能放下些了。”

    唐夫人当年救了她和老头子,现在,她的女儿又救了她的孙子。

    她们母女是薄家的大恩人啊。

    唐稚微微一笑:“奶奶,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既然嫁进了薄家,就是薄家的一份子。”

    薄西沉垂眸看着唐稚,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大步流星走到唐稚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沉声道:“抱歉。”

    唐稚只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薄西沉是为之前的话道歉。

    唐稚耸了耸肩,毫不在意:“我已经不记得了。”

    薄西沉微愣,反应过来,唇角上扬着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伸出手,嗓音温淡又很有礼貌:“薄夫人,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唐稚有些意外他的称呼,但也是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不客气,薄先生。”

    老夫人将两个人的相处看在眼底,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西沉,小稚,你们都是夫妻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夫人笑呵呵地拉着两个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