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们干的蠢事!”

    后悔不已的季乡早已忘了,当初就是他第一个觊觎余笙总裁的位置。率先联系其他董事们,打着为天晟集团好的名号,提出要把余笙踢出局的。

    闻言,被季乡撺掇起来的董事们急了,指着他的鼻子怒骂。

    “姓季的,你现在有脸怪我们?”

    “没记错的话,当时可是你首先提出来余笙德不配位的吧!”

    “要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让天晟集团失去了跟京都商会合作的机会,哼!董事会绝不会放过你的!”

    甩锅?谁还不会吗?

    其他董事们对视一眼,眼底流转出相应的神色。

    既然此事因季乡而起,那让他去解决不是理所应当的?

    撂下狠话,董事们便不再停留,纷纷离开了集团,他们可还急着去找余笙赔罪呢。

    留下季乡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恨得牙痒痒。

    是,当时是他首先提出来的又如何?这群人不也没拒绝吗!

    现在出事了,就把责任全都推他身上了?!

    不行,他得赶紧寻求一个解决之法。

    ……

    站在司夜身边的余笙回望着身后的天晟大厦,神情不明。

    身为京都商会会长的侯龙涛亲自来了,看他和缓的脸色,想必不是来找麻烦的,那就应该是把天晟集团也纳入了合作对象的范围。

    有了京都商会的助力,天晟集团想要再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这一切,她都没办法亲眼所见了。

    许是感受到了余笙心中的怅惘,她身侧的司夜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大姐,你信不信,用不了一天,天晟集团的人就得来求着你回去?”

    司夜言辞间满是自信。

    余笙怔了怔,有些不解。

    以为司夜的话不过是在安慰她,担心她会在失去总裁之位后一蹶不振。

    余笙欣然笑着,摸了摸司夜的脑袋。

    “明哥儿,你不用担心我,别忘了,在成为天晟集团的总裁之前,我也是什么都没有。”

    “我能坐上总裁的位置一次,就能坐上第二次!”

    余笙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

    不过,经此一遭,余笙想明白了,凡事最终还是得靠自己。

    若天晟集团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她能真切的说了算,自然不会存在她想要成为司夜的后盾,到头来还被扫地出门的情况。

    司夜看得出来,余笙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他也不急着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只神秘的冲她笑了笑。

    “大姐,你要不信的话,咱们赌一把怎么样?”

    打赌?

    余笙疑惑的看向司夜,他是真的有自信?

    罢了,她就跟司夜赌一次吧。

    “好,明哥儿想赌什么?”

    “就赌一个吻吧。”

    司夜嘿嘿一笑,冲余笙眨巴着眼睛。

    噗嗤!

    悄悄站在后面的毕漾漾猛地笑出声,不愧是她磕的cp,发糖就是快!

    骤然听到此话,旁边还有曾经的下属围观,身为当事人的余笙脸颊上浮上一片绯红,看向司夜的眼神也带上了丝丝羞怯。

    “明哥儿!”

    司夜装作无辜的一摊手。

    “我想要未婚妻的一个吻而已,大姐不会不愿意吧?”

    余笙轻咬下唇,面色微红的颔首。

    是啊,自己和明哥儿是未婚夫妻,有些亲密举动很正常。

    只是想到日后还可能会有更为亲密的行为,她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看着司夜的眼神也开始不住的躲闪。

    司夜打眼一瞧,就知道余笙是被自己那两句话给撩拨了心弦,不禁失笑。

    大姐还真是单纯。

    幸好没遇上什么心思不纯的人,不然大姐怕是被人骗了,还得给人数钱。

    司夜嘴角噙着的笑意落在余笙眼里,还以为是对自己反应过大的嘲笑,眼底泛起羞愤。

    好歹自己也比明哥儿年长,怎能被他三言两语就逗得失了分寸呢。

    “明哥儿说得对,不过一个吻而已,这个赌局我应了!”

    余笙故作镇定的说道。

    忽略她脸上那两团红晕,倒装得真像那么回事儿。

    司夜抿嘴一笑,打趣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转。

    余笙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上前拉着司夜赶紧离开了此地。

    至于毕漾漾,则是被司夜打发走了,表示等天晟集团的麻烦事解决了,会找人帮她安排好。

    在三人离开后不久,满怀怒火的侯龙涛就出现在了天晟大厦门口,左右张望了一圈,没看到司夜等人的身影后,心中对天晟集团的那些董事们的不满更多了几分。

    他的本意是来报恩的,可不是来给自己救命恩人添堵的。

    ……

    当天夜里,季乡就拎着上好的礼品找上了余家。

    得知来人是季乡时,余笙压根连见都不想见,让管家拒之门外,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找。

    头一次吃了个如此干脆的闭门羹,季乡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他可是天晟集团最大的股东,以往余笙不管有什么决定,那都是得过他之手的,现在倒是趾高气昂起来了。

    偏生他有求于人,季乡不得不憋屈的忍受着。

    直到次日清晨,季乡都靠在门边的位置睡着了,余笙才在管家的提醒下出来看了眼。

    “季董。”

    余笙脸上神色不明,她不知道季乡现在出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来看她笑话的?

    不对,看笑话,为何要大晚上前来,连被关在门外都不肯离开。

    她想不通季乡的来意。

    冷不丁一声季董,把季乡从梦乡中唤了回来。

    “余总!你可算是愿意见我了,咱们话不多说,先回集团!”

    季乡瞥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登时吓得瞌睡虫全跑光了,顾不上多解释什么,就想抓着余笙往外跑。

    被当成了透明人的司夜轻笑一声,拍掉季乡那不老实的手。

    “有事说事,动手动脚做什么?”

    别看司夜表面上没使劲,实际上悄悄地留了丝气劲,疼得季乡直大喘气。

    季乡惊惧的看了眼司夜,怎么回事?

    司夜不是五感尽失的废物吗?怎么这一下如此痛!

    司夜的废物之名传得太广了,季乡都开始怀疑刚才的剧烈疼痛是不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