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炎将军,我可不一定有你耐活。

    镜流很想这样说,但是她有一种直觉。

    自己的命运好像自从遇到那个少年之后就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偏转。

    如果自己和那个金发男人按照计划行事,现在的我应该还是从前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镜流在回列车的路上想了很多很多。

    自从遇到那个少年之后,自己的命运好像就不一样了。

    不知不觉,镜流不知不觉走到了第一次和少年相遇的地方。

    两位小弟弟,想不想接我一剑?

    那时候的自己是如此的高傲,轻松的将彦卿打败,但没过几分钟就被少年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对方的实力简直是前所未闻。

    然后自己就被少年拐到列车上当女仆了,接下来时间,除了没有帮这家伙搓澡之外,基本上什么事都干了一遍。

    别人的女仆兼职暖床,她是冰床。

    除了有些时候要清理一些曾经让自己觉得害羞的衣服之外,倒也没做什么事情。

    “心境,我的心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她作为一名冠军仙舟的武者,对自己力量的把控堪称精妙绝伦。

    镜流知道自己的实力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可是力量变化的来源是什么呢?

    总不能说自己又被丰饶星神赐福了吧。

    自己到底走的是哪条命途呢?

    她有点分不太清了。

    难道是复仇吗?可是自己似乎已经开始对药师没有恨意了。

    手持之剑斩杀的都是丰饶孽物,可是他们却配不上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力量。

    他们太弱小了,完全无法与自己身上所用的力量相提并论。

    从命途中汲取的力量是唯心的,可自己的心究竟是哪一方的呢?

    其实镜流不知道的是,她身上已经有多位星神的赐福。

    首先虚无就有一个赐福在她头上,其次她每天都在吃药师头顶上结的果子,想不健康都难。

    虽然药师身体代表的规则已经没有了,但是星神的本体却仍然残存着整条命途的力量。

    药师头上的果子可比建木好多了,别说吃了,就算是闻一口也足够延年益寿。

    ......

    “都睡了一天了,我们家的将军大人怕不是要被灌死了。”

    “我曾经听闻过景元将军对我们飞霄将军的评价:量小瘾大。”

    “说的着实在理。”

    貊泽和椒丘此时都待在飞霄的舰船外面,数着天上的星星说着无聊的话。

    自家将军发酒疯拆家,他们两个人这小身板可不一定拦得住。

    等到真正要拆家的时候打个电话让景元将军来处理一趟吧。

    “话说我们来仙舟的任务是什么。”貊泽问道。

    椒丘摇了摇头,手上摇着一把扇子,不知道在扇些什么。

    “押送步离人战首呼雷到曜青仙舟。”

    “我们任务失败了吗?骨灰还有吗。”

    “我看悬,另外两位将军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咱们家的将军虽然粗中有细,终究还是在智商方面缺了一筹,就连我才刚刚得知他们两人的打算。”

    自家将军估计回去真的得挨一顿批了。

    将军这个职位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实际上上头还是有领导。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节度使之类的封疆大吏,每天要做的工作多着呢,不能整天就喊着大捷。

    “希望有骨灰吧,没有骨灰就只能抱个盒子回去了。”

    两位幕僚纷纷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出发前就要劝着自家将军不要来罗浮这个是非之地。

    这里的阴谋家段位实在是太高了,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把持得住的。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讲给我听听呗。”

    没过多久,飞霄摸着自己柔软的耳朵,晃晃悠悠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博识尊酿的酒劲有点大,但是出乎意料的温和,让这位将军在睡梦中也睡了一个好觉。

    没有突然醒来发酒疯,对于这两位幕僚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椒丘,你现在去幽囚狱一趟,把罗浮的流程走一趟,咱们是出来干正事的。”

    飞霄一旁嘀嘀咕咕的醒着酒。

    “将军,很可惜,一切都结束了。”椒丘一脸悲愤的说道。

    “什么意思?难不成呼雷跑了?”

    飞霄都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好笑,现在罗浮上可是一片安祥太平,她可没有听说过不久之前有重磅逃跑的消息。

    “将军,真的已经结束了,就跟椒丘的辣椒种植园被你薅光之后,什么东西都种不出来的结果一样。”

    貊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最近都在罗浮品尝美食,压根没做什么事情。

    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要他出动的地方,所以也就闲下来了。

    他也是刚刚才听到椒丘的提示,知道了自家将军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听到这话,飞霄哪怕再怎么醉酒,此时也应该搞清楚状况了。

    “坏了!那两个老家伙趁着我不注意把呼雷给嘎了,我回去岂不是又得挨批?”

    “将军大人,如果您的脑回路能在几天前就反应回来,我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批评您了,但是很可惜我现在也没办法。”

    “椒丘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也才......刚刚发现,毕竟谁又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而且将军,注意言辞。”

    飞霄看着自家幕僚谨慎的表情,又转头望了一眼周边的环境,轻轻咳嗽了一声:

    “嗯,所以幽囚狱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来自星穹列车,同时也是贪欲行者的贵客一不小心掉到了监狱的最底层,而此时恰好呼雷挣脱了束缚。”

    “两位将军为了贵客的生命安全,也是为了维护两个文明的友谊,不得不将呼雷当场斩首,大概内容就是这样。”

    “当然,这其中还是有我们动作慢的原因。

    反正回去一趟报告将军您是别想逃了,这等大事可不能让我写报告,我可没这个资格。”

    椒丘幸灾乐祸的表情把飞霄的心情彻底打入了万丈深渊。

    如此完美的理由,确实是可以镇得住联盟之类的一些宵小之辈。

    与此同时,也把呼雷这个心腹大患给彻底根除,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是代价是什么呢?代价就是飞霄的工作时间恐怕要保不住了。

    洋洋洒洒几万字的检讨,估计要在不久之后呈上元帅的办公桌。

    无论如何都跑不掉,在这之后估计又得听某些老登的碎碎念。

    “突然就不想回去了,先在这里喝几壶好酒再说。”

    飞霄也是深得虚无星神的精髓,虽然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但是心中的不满却没有多少。

    景元和怀炎这两位将军能轻而易举的就把呼雷给秘密处决。

    如果这其中没有元帅的秘密授意。

    她是万般不相信这两人会做出如此违背规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