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盖头,卸下钗环,褚红云回头看着,捧着鲛人泪凑到面前细看的水淼淼,“别弄坏了。”

    “放心,不会的。”水淼淼盯着鲛人泪“怎么会这么好看,比我以前见过的蓝宝石要好看百倍千倍,对了,鲛人是什么?”

    “你真该好好补习一下神魔界的事了。”褚红云走向水淼淼、

    水淼淼无所谓的耸耸肩,这话可不只你一个人说过,我依旧保持我那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态度。

    若学了神魔界的历史,能让我嫁出去,我可以把《神魔界大观》背下来。

    将鲛人泪带回褚红云的手腕,水淼淼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鲛人一族世代生活在神魔界内南海之边,他们水居如鱼,不废织绩,眼泣则能出珠,鲛人不擅泣,泣便痛极点,可惜的是,很久之前鲛人一族就灭绝了。”

    “···这样啊,那这串算是孤宝了。”

    “应该吧,反正我是没有听过旁的了。”褚红云摩挲这鲛人泪,望向外面。“天都黑成这样了,前院倒是越发热闹了。”

    打趣的看着褚红云,“这是想公子了!今日公子不被灌醉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哼!”褚红云一拍桌子站起,“谁允许他们灌的!走,把简玉泽给我弄回来!”

    不住的笑着,水淼淼跟在褚红云身后。

    黑夜里,鲛人泪的光辉格外耀眼,远远的,杏姿袇一眼便瞧见了。

    怎么在她这!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堂而皇之的带着吗?

    想不通的杏姿袇干脆忽视掉,视线落在褚红云后面的水淼淼身上,正好,拿了东西,再干掉她!

    隐入黑夜中,杏姿袇自认这场偷袭毫无破绽,可看着褚红云被水淼淼推开,眼中的诧异还是藏不住的。

    水盈隐响成那个鬼样子,自己没有反应才怪,下意识的推开褚红云,水淼淼望着杏姿袇“你想上位着急啊!”

    “谁想上位!”杏姿袇手中短刃挥向水淼淼,水淼淼摔倒在地。

    没有去管水淼淼,东西重要!

    抢夺这褚红云手腕上的鲛人泪,褚红云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在鲛人泪脱手的那一瞬间,回过神来,抓住鲛人泪。

    二人僵持着。

    好的,她明白了,这人就不是冲着上位来的,水淼淼当机立断的,拿出那枚灵石,捏碎。

    座上端着酒杯的闻人仙,眉一挑,酒杯落地,人已消失。

    短刃划向褚红云的手腕,鲜血顺着短刃流下。

    褚红云吃痛一声,仍不愿放手,另一手抓上杏姿袇的手,往外掰去。

    杏姿袇不在掩藏那满身的戾气,抬脚向褚红云的心口踢去。

    喷出一口血,褚红云向身后倒去,鲛人泪的珠串,应声而断。

    二十七颗鲛人泪在天上飞舞着。

    “碍事!”杏姿袇皱起眉,向褚红云补去一掌。

    褚红云的身子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眼一闭,水淼淼准备当一次英雄,以身挡掌。

    “宵小!”闻人仙不知何时出现的,杏姿袇收起掌,向一旁的鲛人泪抓去。

    听到闻人仙的声音,水淼淼松了口气,急忙扶起褚红云,托着她流血不止的手腕。

    剑鞘打向杏姿袇的手背,杏姿袇感觉自己的手骨碎了,同时碎的还有手中鲛人泪。

    鲛人泪易碎,手无力的张开,晚风一吹,粉末飘飞,洋洋洒洒的落到褚红云伸出来的伤口上,融入血中。

    “我去!会感染吗!”

    杏姿袇看了眼水淼淼。

    很好,她记住了,既然鲛人泪已毁,这地她也不用待了。

    闻人仙扑了空,看着消失的杏姿袇。虽然她刚才表现的是凝气期的实力,但逃跑用的招式,最低也是练气期。

    “她来抢的是什么?”,闻人仙问着,他怎不知延城简家藏有珍宝。

    “鲛人泪。”水淼淼接过闻人仙递来的手帕,按住褚红云的伤口,“你没事吧!给个音。”

    褚红云转头幽幽的望向水淼淼“鲛人泪?”

    “已经成齑粉了。”

    “不是。”褚红云摇着头,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简玉泽姗姗来迟,“承,承仙灵君发生了什么?”

    “有人来抢你们府上的鲛人泪?”承仙灵君不太确定的道。

    简玉泽蹲下身接过褚红云,闻人仙便将水淼淼提了起来。

    看着众人的神情,水淼淼疑惑了。

    “怎么?有人来抢鲛人泪似乎很不可思议吗,它不是孤品吗?”

    “孤品是孤品,但毫无作用。”闻人仙看着水淼淼手上的擦伤道:“我从未听闻过鲛人泪除了好看,还有旁的作用。”

    “你也是。”简玉泽压着褚红云的伤口“她要鲛人泪,你就给她好了,弄伤自己干什么。”

    “我不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嘛,何况它毕竟是你们简家历来传给儿媳的不是吗?”

    “那种东西在找一种好了。”简玉泽抱起褚红云,向闻人仙道谢,“今日之事,多谢承仙灵君了,我带红云先去潋滟医那看一下。”

    “请便。”闻人仙死死抓着水淼淼的后衣领,目送着简玉泽的离去。

    “你凑什么热闹!”

    “我也担心褚红云啊,她那伤口上可是沾上了鲛人泪的粉末!”

    “从古至今就没听过鲛人泪毒死人或者救活人,鲛人泪易碎,炼器,刻咒都不行,你确定那人是来抢鲛人泪的?”

    回忆了下,水淼淼点点头,然后摇摇头。

    “被你们说的,我都不确定了,反正那个叫孜然的动机不纯!”

    “别多想了,说不定是偷来换钱的吧,鲛人泪在一些爱收藏的修士里还是很值钱的。走了,回去给你的手上药。”

    水淼淼看着自己的手,“就这点伤,还没回客栈就好了,用不”

    话还没说完,水淼淼就被闻人仙打横抱起,腾空而起。

    吓了一跳的水淼淼,紧紧抓住闻人仙胸前的衣服,“师师父,打个商量,我不恐高但以后要飞之前,能说一声吗!”

    “嗯。”

    ······

    “碎了,本座千辛万苦的找到鲛人泪的消息,你就告诉我碎了,废物!”

    郊外,几只恶狼出现,开始撕咬杏姿袇。

    “主上饶命,主上息怒,主上。”

    “聒噪,闭嘴!”声音带着狂风,狂风刮起地上的土,团成一个泥团,堵住杏姿袇的嘴。

    “冷静冷静。”声音不知从何响起,但听的有些慌张“没有鲛人泪,还有别的,一定能找到别的东西,一定有东西能代替鲛人泪的······”那声音越飘越远,只到消失。

    恶狼停止了撕咬,留下地上半死不活的杏姿袇,头也不回的走了。

    消息不对等是杏姿袇犯下的致命错误。

    主上要找的东西,定当贵重,杏姿袇是这般想的,简家不可能就这般堂而皇之的摆在外面,所以杏姿袇找了许久。

    杏姿袇若知道,鲛人泪还在徐老夫人手上当念珠时,每晚是被放在梳妆台上时,不知该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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