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而水淼淼不知道那个是好那个是坏。

    首先是,小哥哥在比武台上晕倒,不是被人打伤的,是因为贫血,然后是小哥哥不贫血了。

    水淼淼坐在穆苍的床边,托着下巴,去了趟医室就不贫血了,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水淼淼捏着自己的鼻梁,东苑、失血、百花羞,还有似乎在梦里响个不停的水盈隐。

    这是不能在东苑睡着的意思吗?

    可一到宵禁时刻,自己就自然发困。

    摸着鼻梁的手,慢慢就滑到了鼻尖。

    自己中百花羞那段时间,闻不到任何花香,晚上可没有一到时间就犯困的习惯。

    因为花香吗?

    穆苍醒来,正看着水淼淼向柱子上撞去。

    “淼淼?”

    穆苍翻身下床,跑到水淼淼身旁。

    水淼淼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在穆苍的搀扶下缓缓站起。

    “你这是在做什么!”

    擦着流下来的血,穆苍都快担心死了。

    “没事。”水淼淼拒绝了穆苍的手,深吸着气,很好,现在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

    第二天,水淼淼从床上醒来,捶胸顿足的,宵禁一到,自己还是睡着了。

    为什么!方向错了,还是气味阻绝的不彻底。

    “想要闻不到味?”

    自己行动失败后,水淼淼马不停蹄的寻问起符令君。

    “简单,封闭嗅觉就好了。”

    “怎么封!”

    头一次见水淼淼这般有上进心的,符令君从书中抬起头,“这不好学,五感六觉来天生之物,一般只有训练的更厉害,而封闭它们向来很难。”

    “能封就行,我只学嗅觉的,其它五觉不用管。”

    ······

    “你能行吗?”看着水淼淼愉快离去的脚步,符令君问着隽器师,“三天而已,水淼淼已经能完全封闭嗅觉了,且不会因为睡觉而自行解开。”

    隽器师望着水淼淼离去的背影,脸上神色虽然不爽,但还是点着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点实力的。”

    再一次梦一晚上,响个不停的水盈隐。

    水淼淼颓废的趴在红雨轩的桌案上,自我怀疑着,“我真的学会了吗?可总感觉夜晚我还是闻到了花香。”

    正制符的符令君没太听清,抬起头,“什么花香?三水你想闻不到什么?”

    “就气味啊!什么气味都闻不到的那种。”

    符令君放下笔,直起身,“我想我或许理解错你的意思了。”

    水淼淼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感知一共有六觉,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知觉,这六觉共同缔造了我们的感知,所以妄图屏蔽嗅觉来阻止世界上一切的香味是不太可能的,就那百花羞举例,三水你闻到时,不单单是闻到这么简单吧。”

    点点头,水淼淼回忆着,那时还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全身。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办法了吗?”

    “也不是,破坏整个嗅觉系统就好了,因为不管你是看到的听到的碰到的或想象到的气味,最终都要汇聚到嗅觉系统,给予反应。”

    “那该怎么做。”

    水淼淼从桌上撑起身子,一脸的期待。

    符令君摇着头,“话说,三水你想干什么?”

    “没,没什么。”水淼淼趴回桌上,这是她自己要查的事,不想在把旁人拖下水了,上回亚铁粉的事,蓝季轩就差点受伤了。

    “就是闻腻了这桃花香。”

    “矫情,真想不通你们姑娘家的想法。”隽器师从窗户里蹿进,“我也讨厌这些香味,当做修行不就好了。”

    白了眼隽器师,水淼淼换了一边发呆,给隽器师留下一片后脑勺。

    “无视我,我可知道能破坏整个嗅觉系统的东西。”

    “隽器师!”

    “什么东西!”

    水淼淼激动的声音压住了符令君叱责的声音。

    隽器师双手环胸,抬着下巴一脸炫耀的表情,完全没有注意符令君那越来越黑的脸色。

    “鼬麝,你吞一滴下去,我保证你什么都问不到。”

    “隽器师!”

    符令君将手旁一摞书砸了出去,他能不知道鼬麝吗!这玩意不还是潋滟医瞎鼓捣出来的吗!自己不说,是用来给你炫耀的吗!

    鼬麝造成的损伤可是无法逆转的,最起码,它的发明人发现人潋滟医,目前为止还没找到可以有效对付它的东西。

    “哥你紧张什么!”隽器师指着水淼淼,“她能有鼬麝吗!她能有鼬麝我就跟她姓。”

    “哈哈。”一直沉默的水淼淼突然傻笑了起来。

    “你干什么!”

    看着隽器师一脸的警惕,水淼淼笑的越发诡异,不好意思,这个叫什么鼬麝的东西,她似乎还真有,从此以后你在我心中就姓水了。

    被看的发毛,隽器师正想说话,水淼淼猛然起身。

    “我想到一些好玩的事,就先走了。”

    符令君神情凝重的目送着远去的水淼淼。

    “你别担心,我是不会改性的,水洹潜这才是个名字,三洹潜是个什么东西,能听吗!”

    “希望如此了。”符令君拍掉隽器师搭自己肩上的手,三水为何突然跟气味杠上了?

    回到东上房的水淼淼迫不及待的翻着水盈隐。

    “嘿!还真有。”

    就说自己似乎以前见过来着。

    水淼淼从水盈隐里拿出一个被密封死的黑色带锁木盒。

    锁,水淼淼闲来无事早撬开过了,知道里面放的是叫鼬麝的东西,但具体的内容并不清楚。

    扔掉第一层的填充物,入眼的是一封信,拿起字条,下面是个黑色的瓶子。

    信封上写着两个硕大的字‘警告!’

    这不是安代云的字?水淼淼奇怪的打开。

    ‘警告!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就是暂时放你们二老这,以免我打架时自己沾上或者被旁人偷了去,再三警告,不是好玩的东西!没有解药!’

    看来这是旁人给安代云和水峰让其保管的。

    水淼淼就说着水盈隐绝对,以前是被他们当仓库使用来着,什么东西都往里塞,结果给自己时太过匆忙也没清理。

    只是。

    摸着信封的结尾‘没有解药’这四个字,让水淼淼迟疑了。

    手指在上面打转。

    半晌后,水淼淼将木盒盖上,放回了水盈隐,她没有无私到可以永远放弃自己的六觉之一。

    说不上是她自己查出方向呢!其实跟气味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在试试别的方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