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按下月杉的胳膊,抬起头,与白狼眼对眼,她歪头狼也歪头,水淼淼伸出手,狼轻嗅了嗅,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伸出了舌头,试探的舔了下她的指尖,温热的带着些许粗糙。

    看的出来它已经尽力,但还是没有能如以前的小奶狗那样能彻底收起舌尖上的倒刺。

    “我要跟她走。”水淼淼突然道,挣扎着要起身。

    “什么?”

    “你说的成功了,既然成功了指挥几头狼不是问题。”

    “你认真的?”月杉并未松手,委婉的道,“真实情况不一定是乐观的,跟它们可没有理性讲。”

    “我只愿意相信是成功了。”水淼淼坚定的说着,直起身子。

    月杉并未让步。

    “这是银风狼吧。”

    当初听了蓝季轩的介绍,水淼淼可是有好好把《神魔界大观》里关于狼族介绍的看了一遍,狼白如雪光下泛银,狼中最美的存在,视为狼族之首,何人冒犯它们,是都会被狼群报复到底的。

    “狼族之首,它要带我走,也没有办法阻拦,不然就是犯了众怒。”放眼过去都是狼。

    “我可以的。”月杉急切的道,她可以护住水淼淼的。

    “能让狼族之首表现出友善来接我,除了花逸仙和小奶狗还能是谁呢?”

    水淼淼握了握月杉的手,扬起笑容,“相信我,没事的,我们古仙宗再见,我还要好好对你说声谢谢的。”

    月杉松开了手,赌气的扭过头,“说什么谢谢,都是你跳的,我又做了什么呢?”

    “但我知道,若没有你的领头,我跳的就连舞都算不上。”水淼淼回抱了下月杉。

    月杉心一颤,终是让步了,给水淼淼披上厚厚的斗篷,将人搀扶上了白狼的背。

    或者真就是的来接水淼淼的,还会微微俯身。

    “银风狼速度快,淼淼可要抓紧了些,我”月杉想说带上自己,但白狼并不愿意。

    月杉一有动作,四五匹模样凶悍的狼就迎了上来,白狼它得到的请求是只带这个气味的人走,多余的半个都不行。

    “走了。”水淼淼对着月杉点点头,将兜帽带上,尽量贴近银风狼的背,她听过银风狼,自然知晓银风狼是狼族里速度最快的存在。

    想象中呼啸凌冽的风没有袭来,若不是银风狼起步时有一个跃起的劲,水淼淼都还要怀疑是不是还在原地了。

    睁开一只眼,山河倒退的已经化做了一线。

    与看书相比,还是亲身体验来的更全面,银风狼的速度不仅快,且稳,还能隔绝风阻。

    坐在银风狼的背上,感觉如履平地,亦无狂风侵扰。

    水淼淼抓紧银风狼的毛发,整个人陷入晕晕乎乎的状态,想来肩上的药,都带着镇静镇痛的作用。

    好怕掉下去,感觉似有风化绳,束住了自己的身体,就像安全带一样。

    谷沛这头银风狼想来也是拥有了些许智的,不然也不会听从指挥,水淼淼就放心的晕了过去。

    不过一个眨眼,月杉就已经看不见水淼淼了,但围绕在月杉身旁的悍狼并未离去,又等了许久,才散开。

    它们也有职责,很简单,就是若有哪些个胆大的险中求富的想跟的,直接上去撕碎。

    这样的人还不少,有听命的有自己想的,狼群都毫不留情的直接攻击,在有伤亡也无所谓。

    它们盲从于银风狼的,而开了智的银风狼听妖的,这是壮大狼族的机会,所以没有人能去探究,他们到底去了那······

    柳靥大家去而复返,望见贤彦仙尊正在仙盟坐着悠闲的喝茶,上前就地一巴掌拍歪贤彦仙尊的胳膊。

    “哎呀,奴家不小心的。”

    看着洒落的茶水,贤彦仙尊笑的无奈,“柳宗主这是处理完凶兽了?”

    “你呢?你应该也收到了,怎不见急色。”

    “本尊十二分的信任宗门,他们会处理好的,若什么事都要靠宗主,那本尊还活不活了,养他们又有何用。”

    刚收到消息,贤彦仙尊的心也是紧了一下,但随即发现了问题,因为禁林里的凶兽‘暴动’过一次,当时方长老誓要戴罪立功,全面维修了一番,绝不让此种事情在发生。

    若当真是凶兽暴乱,他第一时间收到的应该是方长老的书信,而不是宗门发的。

    但问题在于,没有破绽,完完全全是宗门的手笔,让贤彦仙尊都恍神半晌,然后将消息毁去,悠闲的回仙盟喝茶了。

    事到如今乱的已经不成样子了,一个‘兔子’还在逃跑中,贤彦仙尊要确认仙盟后续的打算。

    是穷追不舍还是就此了结,贤彦仙尊是倾向于后者的,花家人死的也差不多了,定个案就好了,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反驳了,顶多就是面子上不好看。

    兽皇宗在确认凶兽没事后,多半是会死咬不放的,但兽皇宗此役可谓元气大伤,有蓝家那小子在,应该知道如何藏起花逸仙不让人发现的。

    柳靥大家盯着贤彦仙尊看了半晌,一把夺过贤彦仙尊手中的半盏茶,一饮而尽,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想来我宗里的人应该也能处理好,但不可能吧,那个家族手能伸这么长。”

    柳靥大家凑上前去,贤彦仙尊又骨扇抵挡,往后仰了仰头,“这是仙盟。”

    “那又如何。”柳靥大家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继续欺身上前,“我们谈话,谁敢偷听。”

    贤彦仙尊是这个意思吗?他是让柳靥大家注意仪态,但柳靥大家大有你不解释,她下一秒就坐你身上的态度。

    “自不可能。”贤彦仙尊将柳靥大家按回位子上,站起身,“一个家族的手若伸这么长,就是不想活了的意思,所以不是家族干的,是个人行为。”

    “怎么可能,这得要多少的人力资源才能。”

    “柳靥儿,你想太复杂了。”

    “给我们的消息都是标准的宗门格式,是一层层审批下来的,很是繁琐的,所以只要在一个环节上做些手脚,你就能收到凶兽暴乱的信,而无需凶兽真的暴乱,所以根本用不了多少人力,说不定,一些参与者自己都不清楚做了什么,他们只是按照规章行事,发的消息”

    “若要追溯,程序太多,是理不清楚的,相反你只会找到一堆扯皮的事,在把自己气个半死,宗门事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真理,知道兽皇宗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