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出现之后,很快便控制了现场局面,随即便驱散百姓,只留下了两村村长。

    场内。

    “原来是王校尉,没想到我等微小之事,竟劳你大驾,惭愧,惭愧。”

    眼见局面已被官兵所掌控,田老只得上前迎道。

    “你们此次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岂能不来看看。”王校尉表情严肃道。

    “王校尉,你也看到了,这次他们河西村的人聚众来我这闹事,必要严惩啊。”杨坤也上前开口道。

    “明明是你们先断我水源,竟还敢恶人先告状。”田老闻言怒道。

    眼见争吵的二人,王校尉厉声道:“现如今我国正在同两大王国开战,前线到处都在缺人少力,你们居然还有工夫在此私斗,有此暇心,不如你们各村就在给我出五十个人,过段时日随我一同奔赴前线。”王校尉厉声道。

    “这…这…。”

    听闻此言,杨老田老顿时就消停了下来。

    “王校尉,前段时日,我们村已经出了两百名壮丁,现如今村中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男丁了,你这突然又要五十个,我这就是刨地三尺也找不出来啊。”田老诉苦道。

    “这次明明是他们闹事,我们也只能算是自卫而已,为何反而波及我村。”

    “再者说了,县里的兵丁,就数我们村出的最多,像隔壁那河西村,全村才出了六十个男丁,怎么还要我们…。”杨坤也开口道。

    “河西村全村才多少人,更何况你们这可不算小事啊,若按帝国律例处置,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结果。”王校尉恐喝道。

    虽然杨家村和田家村分属不同县城,不同郡城管辖,可在军事上,二者同为荒州军驻地,王校尉自然有权利在此地征兵。

    顿了顿,王校尉接着说道:

    “现在县里对你们私自械斗之事极为关注,事情要是拖下去,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眼见两人还在犹豫,王校尉又换了语气,道:“若是你们能多给我凑出这一百来人,我便直接上报兵部,把你们这件事给压下来,并且,你们两村的那五百石军粮,我可以免征两百石。”

    一旁草丛当中,二狗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

    田家村村口。

    自官兵到后,所有人都被驱逐,田家村众人便先回了村庄,田丰自然也在其中。

    “也不知情况如何了,到底能否疏通河道啊。”

    “是啊,最多再有半月之时,田里的庄稼也该收了,要是此时出些差错,这一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田家村众村民担忧道,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寄希望于田老。

    毕竟先前接连三年大旱,后来又遇蝗灾,田家村几乎家家户户日子都过得极为艰难。

    “大家听我说,既然官兵到了,田老自会为我们主持公道,而这水源虽然是县里划归给我们两村相用,可毕竟是对方先堵塞河道,自然不占理,我们且先回村去,等田老回来看看怎么说。”陈老高声说道。

    这陈老是田家村目前资历最老的人,其威望之高,甚至不亚于村长田老。

    大家听闻陈老所言,便各自先行散去,准备等待田老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田丰家中。

    “出事了,出大事了。”二狗突然推门而入,大声惊呼道。

    田丰、萧恬二人皆被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你竟如此慌张。”回过神来的田丰连忙问道。

    随后,二狗便将他刚刚在草丛当中所见所闻相继给田丰说了一遍。

    “征丁!”听完二狗所说,田丰突然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什么,征丁?”萧恬也有些许疑惑。

    “先前,田老说县里要征徭役,因为我父亲去世,我必须丁忧守孝三年,另外,我还给田老送了两块银元的打礼钱,便被免征了徭役,没想到,这根本不是征徭役,而是征兵。”田丰缓缓说道。

    “对了,先前我们去驿站,里面的人说过,你们神武帝国现在正同苍元王国交战,莫非…。”萧恬也思索道。

    “不管是徭役还是征兵,去了就是九死一生,现在村里男丁所剩无几,我们这次肯定是要被征收的。”二狗说道。

    “不如…,我们离开田家村。”田丰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