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菀卿被念念感动了,她笑着说:“谢谢念念的小饼干。”

    说完后,她象征性拿了一个小饼干放进嘴里,连连说很好吃。

    然后把盖子盖上。

    “好了,已经吃了小饼干,接下来姑姑要吃鸡蛋,和牛奶,吃奶奶做的煎饼,我吃很多,弟弟和妹妹不会肚子饿的。”

    念念见姑姑真的吃了饼干,这才笑了起来。

    祝筠进来,看到俞菀卿认真吃早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得多吃一点。”

    “身体好了,生孩子才不会遭罪。”

    俞菀卿连连点头,想着要找一个时间,把自己怀三胞胎的事告诉霍澜辞和家里人。

    她和祝筠说了好些话,询问了周伯伯的身体情况,又问了周成锡的事。

    他现在依然在南岛,只是调离了以前工作的岗位,如今已经是地级市的一把手。

    祝筠说:“你成锡哥的工作能力有,脑子也灵,只是个人问题不顺。”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经历的人生。”

    俞菀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成锡哥联系,以前在南岛,每隔两个月,成锡哥都会到家属院和他们吃一顿饭。

    离开南岛之前见了一面,回到京市联系了一次,后来一直没联系。

    她知道成锡哥的打算,现在不想找,就想要做出一番政绩。

    俞菀卿说:“成锡哥是一个有成算的人,您放心吧,他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祝筠无奈苦笑:“如今我和你大伯,真的不敢在这件事上说什么。”

    看得出,儿子对黄霞娟是有愧的。

    就算过去那么多年,她儿子依然为了黄霞娟守身。

    作为父母,除了支持他,理解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和成锡的感情好,阿辞和他也聊得来,你们有时间就写信给他,陪他说说话,别让他心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俞菀卿点点头:“好。”

    祝筠问了很多关于俞菀卿和霍澜辞回到京市的生活,得知他们过得挺好,公公婆婆他们都住在家属院,祝筠这才放心。

    “你坐月子时,你婆婆能照顾你吗?”祝筠现在就担心菀卿坐月子的事。

    一旦落下月子病,以后很难调理身体,

    俞菀卿说:“我婆婆还没退休,我妈要照顾大嫂,估计要请人照顾。”

    其实,妈妈说过要到京市照顾自己,她拒绝了。

    现在确认三胞胎了,就算妈妈到京市,也要请人照顾,所以,干脆都请人好了。

    婆婆晚上下班回家也能帮忙。

    提起这个问题,俞菀卿就得考虑一下到时候找谁帮忙,需要请两个信任的人。

    祝筠说:“如果需要请人帮忙,你就告诉我,找一个知根知底,能信任的人。”

    “最好就有亲戚关系的。”这样就不怕别人查,只是亲戚来照顾一下月子,这是正常的。

    谁能说什么呢?

    俞菀卿点点头:“好。”

    两人说了一下,松文就开始哭了,祝筠只能抱着他哄。

    俞菀卿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个小侄儿的哭功。

    真的,那眼泪,真的一刻也不停。

    哭声震天。

    按照这架势哭下去,真的会哭到抽搐。难怪二嫂现在就连学校的工作都不要了,专门在家照顾松文和念念。

    想到自己肚子里怀的三个,如果都像松文这个样子。

    三个孩子一起哭?

    俞菀卿简直不敢想那个场面会有多震撼。

    她觉得自己需要去种菜整理一下二嫂家这个菜园子,平息一下心中的惊惧。

    高庆梅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看到俞菀卿在整理菜园子,连忙说:“菀卿,你干什么,赶紧回去。”

    俞菀卿闻言笑着说:“二嫂,我没事,别看我这个样子,还能抓敌人呢,”

    高庆梅没好气瞪了俞菀卿一眼:“把你能的。”

    “爸妈打电话来了,提起你的事,你居然敢跑去做危险的事。

    她刚刚打电话给爸妈,他们隐晦的提了一下菀卿的事,就算没有明说,高庆梅也猜出小姑子干了什么。

    俞菀卿笑了笑:“我都不敢打电话回去,都让阿辞和爸妈说的。”

    高庆梅呵呵一笑:“你也知道害怕?”

    俞菀卿看着二嫂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在心里暗暗想着:果然,婚姻改变一个人。

    以前的二嫂可不会心脏阴阳怪气的。

    一定是跟二哥生活的时间长了,所以身上有二哥的影子。

    俞菀卿解释:“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和阿辞共进退。”

    能解释自己开挂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全身而退吗?

    不能解释,就只能承认因为和阿辞共进退。

    当时做这个选择,很大原因是担心他们的安危。

    只是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就完成了。

    她都想要说,这就是开挂的人生了。

    几个新知青正在田里清理杂草,有人忍不住说:“昨晚,老知青那边炖肉,可香了。”

    “就连在县城工作的老知青都回来了,他们喝酒吃肉,热热闹闹,同是知青,我们只能吃红薯,喝稀粥。”

    彭晓梅闻言,抿唇不语。

    她也闻到肉香味了,整个晚上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感觉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肉香味。

    她也想吃肉了。

    只是肉票有限,进山又抓不到猎物,以前社员还愿意和他们换鸡蛋,自从他们干活磨蹭,还经常和当地社员吵架后,他们都不愿意和自己换鸡蛋了。

    现在,就连鸡蛋都吃不上,更别说吃肉了。

    想到王玉萍因为嫁给季青,天天吃香喝辣,她就羡慕嫉妒恨。

    “说有什么用,人家也不会请我们吃。”一个坐在田埂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男知青笑着说:“人家可瞧不上我们。”

    “太不公平了。”另外一个叫王胜利的男人咬牙说:“同样是知青,凭什么要厚此薄彼。”

    江明丽听着他们的话,在心里冷笑一声,悄悄的远离他们,自己去找了一块田继续拔草。

    彭晓梅看到她这个样子,突然问:“明丽,你觉得他们这个样子,公平吗?”

    “是不是在分裂我们知青?”

    江明丽闻言,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难受。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彭晓梅:“你脸咋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