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顺着就接话,

    “您说的太对了。

    咱们刘家屯的村民就是这样,遇到困难不退缩,不气馁,团结一致迎难而上,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不怕苦不怕累,终于齐心协力战胜了困难,通过了考验。”

    激扬的语气,加上简单难得一本正经又严肃的神情,让刘卫民一时有种在公社开大会面对林书记的错觉,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哎?不对,你说的这是啥意思?”

    回答他的是简单已经关闭的大门。

    看着已经清理出来的村路,他摇摇头,好笑的回了村部。

    “你说啥?”

    刘爱国惊的,手里的茶缸子洒了水都没注意。

    刘卫民还一脸愁容,

    “爱国哥,你这耳朵咋还不好使了?

    我说小简知青不知道是看上了红军还是解放?

    我让她跟我说,我给她做主,结果她不好意思说。

    你说哈,来了刘家屯,我也是拿她当自家孩子的,哎,要不我让桂花去问问,兴许是跟我这大老爷们不好说,跟女的好说点?”

    刘爱国有点一言难尽,几个刚进来的老人也懵了一下,互相对了对眼神。

    不是说自己村里孩子不好,不过,就小简知青这娇滴滴,还有能耐的小姑娘,跟他们村那两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庄稼汉子,怎么看他也不是一条路上的呀。

    换句话说,就先不说小简知青的眼光,他们对刘卫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毕竟,这个村长有些时候,除了村里的耕种大事,其他的事上,还是很不靠谱的。

    看刘爱国那表情也知道,这事,估计又是一个乌龙。

    “卫民啊,你先说说,你是咋看出来的?你啥时候这么细心了?还是,小简知青自己说的?”

    刘卫民虽然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但是面对这一屋子军师,也是怂了一下,把刚才他看到那一幕一说,还挺理直气壮,

    “你们说,要不是看上他们谁了,她那么看着他们干啥?她也不是那不知分寸的孩子。”

    “然后呢?”

    刘卫民瞪眼,

    “啥然后?就这些啊!”

    刘爱国几个人就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的,

    “就是因为她看了人家几眼,你就能说出看上了这种话?”

    “刘卫民你那眼睛是摆设吗?这小姑娘的名声是那么好说的吗?你怎么跟那些碎嘴子的老娘们似的?”

    躲过了一只扔过来的鞋子,刘卫民还冤枉的很,

    “三叔,我又没跟别人说。”

    刘三爷气的,要是有胡子都能飘起来。

    刘爱国也是无语的很,这脑子到底是咋长的呀,咋时好时不好的呢?

    “卫民,你是真的只有这一个想法吗?”

    刘卫民瞪大眼睛挨个看,很好,都是怒目而视啊,他好像是惹了众怒了。

    不过,该不理解还是不理解,

    “那还能有啥想法?”

    “那你说,他们以前有过接触吗?”

    刘爱国头疼的很,感觉看孙子都没这么累。

    “我也没注意啊。”

    “那红军和解放,有啥过人的地方?”

    农村的孩子,上了几年小学就回来跟着家里种地,长的一般,有把子力气,除了贫下中农的成分,好像还真就没有啥是跟别人家不一样的。

    这一个问题,就把刘卫民问住了。

    该说不说,就小简知青这能耐,进山能找到粮食,来了野猪也不怕,干活也有力气,咱就是说,比绝大部分家庭那男的都厉害。

    这,人家自己就能过的很好,要是在村里找一家那才真是想不开呢。

    这下刘卫民自己都劝不了自己了,

    “那,她看他们干啥?”

    自知理亏,这声音都低了不少。

    “哼!也真行,这眼光还不如我们几个糟老头子呢。”

    简单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了恨嫁的一员,应付了村长就借机溜回了家。

    刚下完的雪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她这还没有人来破坏,院里这点她暂时还没打算动,看着美景心情也好啊。

    进屋搓搓手,肚子也应景的咕噜几声,一看时间,好吧,按照正常生物钟,这个点早餐都结束半天了。

    现做,是不想做了,外面这么冷,她现在就想吃点热乎的。

    进基地扒拉一圈,到底是又端着一份正宗酸辣粉出来了,这是她很喜欢的小吃,不说百吃不厌也差不多。

    再配上两个卤蛋,几个豆包,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一口配菜一口粉一口蛋,再咬一口泡满了汤的豆包,再喝一口酸辣爽口的汤,简单吃的满意的不得了,虽然搭配是乱的很,但是,谁让它就是好吃呢。

    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不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这也算是正式的进入了冬天,简单来不及出去体验冬游和戏雪的乐趣,还是觉得这热乎的炕头和愈发沉重的眼皮更重要,把炕桌一推,连挣扎都没有,几乎是立即就进入了酣睡的状态。

    不得不说,这寒冷的季节,能在这暖和的屋里来一个舒服的回笼觉,那可真是一种享受。

    再次醒来,已经是日头高高挂了。

    冬天的阳光并不耀眼,也并没有多少温度,甚至还多了几丝冷清,半上午没添柴,火墙和大灶下的柴禾已经只剩下余温,简单更加不想离开暖和的被窝。

    在渐渐降温的被窝和添柴之间摇摆了几分钟,简单还是飞快的出了被窝,裹上大棉袄,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添柴的动作,再飞奔回来,棉袄直接扔到炕的角落,自己顺势就钻回了还有余温的被窝,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不适。

    将脖子以下部分再次严实的捂好,舒服的喟叹,

    “还是被窝舒服,都说舒服不如倒着,果然啊,再这么放纵下去,我会不会懒成猪啊?”

    刚想振奋几句,哎?被窝开始上来热气了,顿时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哎呀,还是被窝舒服啊,不行了不行了,说啥我也要在被窝里躺个够,懒就懒,猪就猪吧。”

    火墙很快就上温,火炕的热气也传了过来,被子也盖不住了,简单在不大的小炕上打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