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姐姐,简姐姐,”

    简单从没有现在这么喜欢虎子,这孩子简直了,救她于水火啊。

    她还想着不能把这人自己扔在家里,又不能把他再收进基地,万一醒了呢?

    “虎子,你怎么来了?”

    虎子带着几个小弟,拿着小鞭子,和小冰猴,一脸兴奋的邀请她,

    “简姐姐,来抽冰猴啊!”

    这是他们最喜欢的玩具,虽然更适合在冰上玩,但是没有冰,在雪上也是一样的。

    就这,全村也没有几个,虎子这是他爹刘光明的手艺好,专业,别的孩子哪有这么便捷的条件?再说饭都吃不上呢,也不是家家都能这么宠孩子的。

    小弟们也都热情的看着她,简单一时间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摇摇头,还是先把正事拎到前面,

    “虎子,你能帮姐姐一个忙吗?”

    小伙子热情洋溢,

    “姐姐你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大有肝脑涂地的志气。

    “你帮姐姐去喊村长过来,就说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很重要。”

    虎子得了令,挺起小胸脯,

    “好嘞姐姐,我保证完成任务。”

    回头一挥胳膊,

    “小的们,冲啊。”

    顿时,就跟出了笼的那啥一样,撒丫子往村里跑。

    说实话,如果没有最后这出,简单还是觉得他是个挺靠谱的孩子。

    看着自己的小屋,简单都有点懵,本来就想着一个人住,谁寻思这还时不时的就有客人呢?

    村长还没过来,地上的人先有了动静,睁开眼睛后先看了一下环境,然后费劲巴力的撑着地要起来,简单坐在炕上听见了动静,也没阻止,就淡淡的说道,

    “你还有一口气,你可以选择是现在就丢掉,还是先留着。”

    程朝一愣,这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是她救了自己?

    不过还是听话的躺回了,地上,侧过头咳了几声,才轻轻开口,

    “是你救了我?”

    “我只是把你从雪地里搬到这里,以防你冻死在我家后院。”

    “呵~~~”

    屋里暖意上来,熏得人暖洋洋的,就开始发困,更别说刚醒的程朝,本来就有点发烧,说了两句话,眼皮就有点发粘了。

    这一笑,倒是精神了一点。

    “同志,请问你看到和我一起的东西了吗?”

    简单下了地过来,扬起下巴示意,

    “呶,你旁边那不就是?”

    她是爱财,但是对别人的有主的东西,还是有原则的,虽然好奇,但是她还是原样的放下的。

    程朝看见东西,深深的松了口气,若是这东西再丢了,那他们这一番折腾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同志,能麻烦你帮我送个信吗?”

    似乎也看出了简单嫌麻烦,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但是暂时还不能露面,你能帮我找一下驻军的林团长吗?”

    简单刚想说,谁家坏人也不会写在脑门上,一听熟悉的地方,不由得问道,

    “林,团长?那你等等,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小姑娘去吧?我找人来帮你送信去。”

    紧接着就加了一句,

    “你放心,不会给你宣扬出去的,我还不想死呢,这要传出去我这藏了一个大男人,我还活不活了?”

    程朝,这,倒也是。

    正说着,刘卫民颠颠的到了。

    可怜的村长啊,一听说重要的事,那是跑着过来的。

    这小知青最近也不知道咋了,遇着的就没有小事,弄得他这心都提溜着,随手都不是坏事吧,但是也架不住一件接着一件啊。

    “小简丫头,出啥事了?”

    简单大门没关,他直接就进了院子,但是在院子里就出声,也怕她不方便。

    简单推开门把人迎进来,这厨房顿时就满员了。

    外面都是雪,刚进来这视线还受限,刘卫民也看不清,就只问着,

    “出啥事了?”

    就听简单好像在跟别人说,

    “这是村长,你跟他说,让他给你安排。”

    “我给谁安排?安排啥?”

    厨房太挤,简单给刘卫民拿了个凳子,自己就进了卧室,反正就两步的距离,也不耽误说话。

    刘卫民缓过来才看见地下还有个人影,

    “哎呦,这是谁啊?”

    主要这人也太埋汰了,比他家黑蛋还黑呢。

    程朝蓄力坐了起来,倚着墙,

    “村长,我是军人,执行任务出了意外,麻烦您帮我送个信,找一下驻军的林团长。”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随时要断气的感觉,说完就跟虚脱了一样,刘卫民看了眼灶台,上面有一碗水,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也没多说,直接就端起来递过去,

    “喝口水吧,我想想,林团长,哎?”

    一拍脑门,看向简单,

    “林团长不是上山了吗?”

    简单一愣,

    “你看我干嘛?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还给人家装了红糖姜水吗?”

    “哪有?我那时给那林队......你是说,那个林队长就是他要找的林团长?”

    简单见着林正德的几次,都是听别人喊他队长,刘卫民也是这么叫的,她也没注意。

    刘卫民很意外,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我跟他又不熟?”

    满打满算也就是一起打了两次野猪,一次抓人交接,这算是有业务往来。

    “不熟人家给你送东西?”

    “那不是奖励吗?我见义勇为了呀!”

    程朝喝口水的功夫,就听俩人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跑题都跑出去八百里了,嘴角也不由得有了上弯的趋势,轻咳两声,

    “那个,我打扰一下,能先救个命吗?”

    “啊,对,叔,你找人帮他送个信,还得给他找个地方,总不能让他在我这呆着吧?你看我这屋?再说这孤男寡女的,不方便。”

    眼神很诚挚,但是刘卫民没领会到。

    “不是,他不是不能露面吗?”

    “那也不能一直在我这啊?”

    这,倒也是。

    “要不,送我家去?”

    “行!”

    “不行!”

    异口不同声的俩人。

    “为啥不行?还赖在我这了是吧?”

    都不认识,简单也没客气,她这多个人也确实不方便,还是个大男人。

    程朝又变成了最开始的奄奄一息,

    “同志,我这个样子,说不定没出院子就断气了,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