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站地不大,也就二三十亩地。

    主建筑是一栋二层小楼,四周还建有哨塔。

    此时此刻,城堡中响起刺耳的报警声。

    说明有外敌侵入了城堡内部。

    所有巡逻的武装分子都警惕万分,等待上级的命令。

    门口的草坪上,两个全副武装的保安正端着枪四下警惕。

    两个保安交错而过。

    就在这里,地面忽然伸出一只手。

    “OMG……”

    一个保安刚刚惊叫一声,就被抓住脚裸拉进了地下。

    另一个保安忙回身,却没看到人。

    还以为眼花了。

    揉揉眼睛,还没人,不由惊叫了一声:“shit!”

    连忙开了一枪,先示警。

    然后向上汇报:“毒狼,门口有不明生物入侵……”

    话没说完,地面再次伸出一只手。

    将保安拽到了地下。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活人诡异消失。

    监控室里的人不淡定了。

    哨塔上的武装分子同样没法淡定。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随着不断有人消失,或者被打死。

    城堡顿时乱套。

    姜宁找到了被抓的战友,可惜都成了尸体。

    只有一个家伙没死,是他的同胞,代号是乌鸦。

    乌鸦没死,和城堡的武装分子在一起。

    姜宁杀光城堡里的六十多名武装分子,只留了三个活口。

    一个乌鸦,一个是城堡安保头子。

    还有一个是城堡的主人,一个上世纪的老不死。

    老家伙已经不能动,身上插满了管子。

    也失去了说话能力,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

    “这个老家伙就是摩尔·莱曼?”

    姜宁看着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珠子转个不停的老家伙,问一旁的安保头子。

    安保头子是个白人,被他废掉了双手。

    脸上全是惨然,和对死亡的恐惧。

    “是的!”

    安保头子闻言,忙不迭点头:“这就是摩尔·莱曼先生。”

    老不死的,还先生……

    姜宁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直接送了老不死一颗枪子。

    然后看了眼缩在一旁的乌鸦。

    又问安保头子:“是这个人出卖了我们?”

    安保头子连忙点头:“是的!”

    乌鸦同样双臂被废,痛哭流涕道:“夜鹰饶我一命。”

    姜宁问道:“为什么要出卖大家?”

    乌鸦脸色惨然:“我也不想这样,他们逼我的……”

    “砰!”

    姜宁不想听他废话,直接送了颗枪子。

    只要确认这家伙是叛徒就行。

    至于理由,做鬼了去给阎王说吧!

    他不想听这厮废话。

    审问了下安保头子,也开枪打死。

    时间紧急,有一支队伍正在赶来城堡。

    姜宁搜索一番,又搜刮到一笔钱,大约两百多万美元。

    还有少量黄金和钻石之类的。

    倒上汽油,放了一把火。

    冲天大火燃起,净化着城堡中的罪恶。

    轰鸣声中,远处一架武装直升机正在赶来。

    姜宁最后望了一眼,才遁地而开。

    回到巴西利亚,找了个酒店好好洗漱一番。

    然后清点缴获。

    现金八百多万,多数是美元,少量欧元和英镑。

    黄金五百公斤出头,加上现金能有三千万元美。

    毫无疑问,这是笔巨款。

    就算去美利坚,也能实现财富自由了。

    至于钻石古董艺术品什么的,姜宁不太懂行情。

    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先放着。

    队伍没了。

    金钱有了。

    还要继续拿枪去拼命吗?

    不了。

    但凡有的选择,没有谁愿意把腰袋别在裤腰带上讨饭吃。

    选择当佣兵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

    有三千万美元,还当什么佣兵啊!

    没钱的时候不想家。

    如今发了横财,就不想再漂波了。

    但是……

    回家不容易啊!

    这几年不是他不想回家。

    而是没法回去,当年什么也不懂,被人骗了。

    出来的时候都是坐着小船出来的。

    现在用的护照是花钱买来的,在外面跑当然没问题,但总不能以外国人身份回家,去大使馆补办护照肯定不行,你是怎么出来的?

    如何回家,还颇费思量。

    琢磨一阵,暂时不想了。

    把黄金取出来,拿了块金砖打量。

    金光闪闪,看着就富贵。

    姜宁两手一搓,金砖像面团一样,被搓成一个圆球。

    他当然没有这么大手劲。

    这是五行之金:御金术。

    又搓了搓,金球变成了金砖。

    但上面的标记没了。

    姜宁如法泡制,将所有金砖都搓了一遍。

    黄金对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意义。

    对有钱人来说,这玩意就是资产。

    对于穷人来说,这东西最大的作用就是能换成美元。

    穷人留一堆黄金干什么?

    又不能吃,也没办法当钱花。

    姜宁算不上有钱人,也不需要黄金这种资产。

    肯定要换成钱。

    不过巴西不熟,没渠道。

    于是,在巴西利亚住了一晚,飞去了刚果金。

    这地方人头熟……

    没有直达航班,先飞到南非,再从南非转道。

    折腾了好几天,才到金沙萨。

    找人把黄金处理掉,把现金也处理了。

    留了一千万的美元欧美英镑,剩下的全换成老家的钱。

    手续费有点贵,超级贵。

    姜宁只能认了,黑钱要洗白,手续费就没便宜的。

    还得去趟港岛,办理资金转移的手续。

    此非故乡,心灵也无处安放。

    姜宁也不留恋,取道南非飞港岛。

    出来这五年多,基本上没有固定居所。

    他和那些做生意的同胞不同,哪里有活就往哪跑,没有根,始终都是漂着的,他心里的故乡,一直都是老家那个西北小县城,还有爸妈花了三万块买的老平房。

    到了港岛,持希腊护照入境。

    先到了家酒店住了,休息了一晚,联系中介。

    约到酒店谈好费用,等了三天才把手续办完。

    付出一笔巨额手续费手,总算把资金洗白了。

    层层克扣下来,两千万美元换成本币到手只剩下一亿出头。

    为了安全,姜宁也认了。

    入夜。

    港岛一处无人海岸。

    姜宁站在岸边,眺望远处的灯火辉煌。

    那边就是深城,只要过去就能回家了。

    可惜,正经路走不通的。

    幸好有了外挂,不然想回家会很麻烦。

    姜宁眺望一阵,发动土遁沉入了地下。

    地行不行,就到了海里。

    然后发动水遁,冲向远方灯火辉煌处。

    到了水里,他比海洋生物还自在。

    海水就好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推着他飞速前进。

    速度比土遁快多了,时速估摸有八十公里。

    半小时后,在南山区一处无人沙滩上了岸。

    出了公园,打车到了家酒店住下。

    第二天先去买了个手机,办了一张手机卡。

    还好身份证没丢掉,不然可有的麻烦。

    先给姜妈打个电话,没人接。

    再打,响了半天才接通。

    “喂。”

    “妈,是我。”

    “啊!”

    张玉兰愣了下:“姜宁?”

    “嗯。”

    “你在哪?”

    “在深城,准备明天回家。”

    “真的吗,你回来了?”

    “真的啊,今天刚到深城。”

    “好好好……”

    张玉兰说了三个好,然后就哭了。

    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儿子一走就五年多,要不是偶尔会给家里打个电话,都以为死在国外了,忽然听到儿子回来,激动又心酸,害的姜宁安慰了半天,问:“你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张玉兰道:“我以为是骗子电话!”

    姜宁:“……”

    老家的骗子这么猖獗吗?

    和姜妈聊了会,又给姜爸打了个电话。

    姜爸人不在家,在外面干活。

    跟姜爸聊一会,又给他哥姜华打了个电话。

    回到酒店,订了张明天飞老家省城的机票。

    第二天飞到省城后,又坐了四个小时火车,才到家。

    北安,火车缓缓停靠在站台。

    姜宁背上背包,随着人流走下了火车。

    四下望望,熟悉又陌生。

    离开五年,感觉老家的火车站都没什么变化。

    还是又小又破。

    十一月了,北方已经是冬天。

    姜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从炎热的非洲大草原一下回到北半球,气候差异还真大,深城还好,还在穿短袖,北方却不行,同行旅客看他的眼神很怪异。

    大冬天穿短袖。

    这可真是……

    不怕冻啊!

    出了车站,老远就看到前来接站的哥哥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