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心又一次被清衍真人拒之门外,回到房间后,忍不住朝系统发了火。

    “系统,师尊明明已经苏醒,为何不肯见我!”

    若不是她耗费气运值换来药剂,清衍真人至今还晕迷不醒,他凭什么这样对待他的救命恩人。

    【叮!建议宿主转移目标,从身边更亲近的人下手!】

    “你以为我不想吗?”

    叶从心气恼地坐下。

    方成朗和崔珏如今见她,就像见仇人一般,别说吸取他们的气运值,好感度都所剩无几。

    剩下的三位师兄中,蓝子渝对她的好感度最高,有85点,然而任凭她如何示好,好感度也一动不动,像是到达了巅峰。

    至于苏鸣和权野,一个神出鬼没,一个榆木脑袋,都难以接近。

    眼看突破金丹在望,却又没有更多气运值支撑,叶从心愈发心烦意乱。

    【叮!友情提醒,蓝子渝的气运值暂时呈现下降趋势,请宿主尽快提升好感度,获取更多气运值。】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叶从心更着急了。

    上次李景让的事就让她狠狠吃了一个教训。

    她不想重蹈覆辙。

    她必须要抓紧时间提升蓝子渝对她的好感度。

    叶从心目光闪了闪。

    想要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限度提升好感,除了亲情友情,只剩下唯一一个可能。

    蓝子渝。

    你的气运值,我要定了。

    ……

    叶从心并不知道她在房间里冥思苦想之际,主峰也正在讨论她。

    “师尊,您怀疑是叶从心救了清衍真人?”

    周今越刚处理完一堆琐碎的杂事,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之色,只是在听完霁元宗主的话后,她神色渐渐郑重起来,手指下意识轻敲扶手。

    “不是怀疑,是确信。”

    虽然清衍真人是在叶从心离开多日后才苏醒,但霁元宗主认定此事与叶从心脱不了关系。

    毕竟一个身患重疾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恢复康健。

    而且虞昭在清衍真人苏醒之前,便提前预判到结果,足以说明问题。

    “那您的意思是……”

    “按理来说,叶从心救回清衍真人,宗门应当嘉奖。既然她不主动提及,我们明面上就当做不知道一回事,你私下里多多留意。”

    周今越恍然。

    师尊是对叶从心起疑心了。

    “师尊,其实我一直有在关注叶从心,有一事觉得蹊跷。”

    “但说无妨。”

    “叶从心的人缘似乎格外的好,五行道宗上至长老,下至弟子,无人不夸,连向来冷淡的清衍真人都破例收她为关门弟子。就算出门在外,也能有李景让等诸多追随者。”

    周今越将埋藏在心中的疑惑说出。

    霁元宗主陷入沉思。

    在周今越没有提及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的潜意识里叶从心自小在宗门长大,性格也不错,人缘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然而人各有所好。

    有人喜欢活泼的,就有人喜欢沉稳的。

    在他眼里处处完美,挑不出错的周今越在宗门也并非人人夸赞。

    为何叶从心却能做到人人喜欢,推崇备至,甚至喜她所喜,厌她所厌。

    只因虞昭与她有矛盾,虞昭就成了千古罪人,受尽白眼。

    霁元宗主细思极恐,“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关注叶从心了。”

    周今越颔首应是,并不觉沮丧。

    她知道叶从心是正式入了师尊的眼。

    她的秘密快藏不住了。

    ……

    “栖山城。”

    虞昭听着司徒轩念出城池的名字,心中微动。

    她前世从未来过栖山城,为何会觉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

    不过,她还来不及深思,就被药无忌催促着进入城池。

    九渊秘境在北域极北之地。

    栖山城在中域与北域的交界处,穿过栖山城,就算是进入北域的范围。

    虞昭三人连着赶路多日,便准备在栖山城休整一夜再出发。

    进入城门后,他们先找了一间客栈,定了三间上房,然后在城内随意闲逛。

    还未走完一条街,前方突然喧闹起来。

    “都说了从今日起这间铺子就改姓杨了,你们再敢闹事,通通滚出栖山城!”

    “这家铺子分明是我陈家的产业,你们杨家欺人太甚!”

    “陈家?你们陈家的老祖宗都死了,这栖山城内早已没有陈家的立足之地!你们就是一群丧家之犬!赶紧滚,别影响我做生意!”

    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虞昭的视野,却挡不住她的神识。

    因此虞昭不费力气就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她眉梢轻挑。

    难怪她会觉得耳熟,她果真听闻过栖山城,只不过不是她以为的前世,而是今生。

    陈天冬双目赤红,怒视商铺门口的中年男子,死死咬着牙关,才忍住冲上去打人的念头。

    对方不过是杨家派来接管商铺的管事,打杀了他,只会迎来杨家更凶残的报复。

    “你们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赶紧走啊!我和你们说,等一会儿我们家主就要来了,要是让我们家主看见你们,你们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管事说的话很难听。

    陈天冬却不得不听进耳里。

    自从老祖冲击元婴失败,不幸陨落后,陈家就陷入风雨飘摇之际。

    商队生意被抢,族人受伤,产业更是一再缩水。

    陈家仅剩的金丹修士不甘家族败落,想要抢回陈家的产业,却被杨家的家主重伤。

    刚被人抬回陈家的宅院,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家最后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其他产业也被悉数抢走。

    这个铺面是陈家唯一的家业。

    如今也被人抢走了。

    陈家在栖山城几百年的积业,一朝化作乌有。

    哪怕是泥捏的人也要生出三分火气,更何况陈天冬本就是走南北,刀口上讨生活的汉子。

    然而他再生气也改变不了现状,他要为族人考虑。

    他咬牙切齿,“我们走。”

    “大哥!”

    “天冬哥!”

    “队长!”

    站在陈天冬身后的陈家人不愿离开。

    陈天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们养精蓄锐,再夺回积业也不迟。”

    陈家人面面相觑,双腿就像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们都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赶紧走!”

    “走?上了我杨家的门,岂容你说走就走,拦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