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子作势想要冲过来,李阳心里有些慌,对方人太多了,门外只有自己和郑八斤,其他学生根本出不来,相当于二人对付一群人,不心虚才怪。

    但是,郑八斤一点都不慌,手里的西瓜刀突然出手,反砍在了小门的铁锁上。

    锁应声而落,里面的学生精神一振,在申东的带领之下,冲出了门。

    他们平时受够了门外这些混子的欺负,有的人还被迫交保护费,早就想要反抗,苦于一直没有人敢带头。

    这会儿,有申东带头,而且,门外还有一个敢把刀子架在疤子脖子上的人物,当然让人精神振奋,想要冲出来和混子们一决雌雄。

    郑八斤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从气势上先打压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再把对方按在地上摩擦,从而让自己提高知名度,笼络学生们的心,到时为自己所用。

    但是,他绝不会让学生拼命,他们都是热血青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再加上,被压得太久,就如弹簧一样,压得越厉害,弹得就越有力。万一收不住气,把握不住分寸,弄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他一个人冲向了混子们,手起刀落,把冲在前面的两个混子的刀拍飞,接着出手,让他们手儿脱臼。

    两人痛得抱着手大叫。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震惊,不知发生了什么?

    郑八斤一手提刀,一手勾了一个手势,说道:“来吧,不怕死的,不怕疼的人尽管过来。”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上前。

    然而,郑八斤身后的学生兴奋了起来,想要冲过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被郑八斤挡住了。

    这时,学校里的刘春莹看着鹤立鸡群的郑八斤,就如大侠一样站在双方之间,简直酷毙了。

    心想:要是这个男人一直保护自己,那就是最完美的事情。到时,自己就可以在学校内外横着走,没有人敢招惹,这就是安全感爆棚。

    说实话,她太漂亮,但是,也不全是好事,遇上自己喜欢的人围着转当然容光无限,遇上看着就恶心的人围着,那就是骚扰,让她苦不堪言,也不厌其烦。

    此时,郑八斤的话让混子们不敢上前。他们口头上说不怕死,针对的是胆小怕事之人,只是为了说明自己心狠手辣。一旦遇上像郑八斤这种胆识的人,他们自然怕疼。

    疤子看了一眼不敢上前的人们,心里来气,平时一个个说如何如何的厉害,现在一个个就如缩头乌龟一样,真是让人大失所望,沉声骂了一句:“大家一起上啊,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两只手,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刀就把他砍成了肉末。”

    话虽如此,但是,人们心里明白,关键是面前的人物太强了,根本就没有机会动刀子。

    疤子气极,一个人向着郑八斤扑了过来。

    郑八斤当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一只手抓紧疤子的右手,猛然一用力,疤子惨叫一声,右手脱臼,动弹不得。

    人们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还是人吗?

    不但出手狠,而且很准,力道也把握得极到好处,还好刚才没有冲上前,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由得一齐退了几步。

    学生们看得士气大盛,齐声欢呼起来。

    长期被人欺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这时再不出手,就没有表现的机会,一齐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然而,混子们被郑八斤吓破了胆,见大势不妙,忙作鸟兽散,根本不敢还手,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

    就连两名被弄脱手的混子也跟着逃之夭夭,学生们追了几步,停了下来。

    他们当然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

    只剩下疤子,一脸黑线。

    几个学生把气撒在了疤子的身上,冲过去一阵拳打脚踢,郑八斤怕打出人命来,忙叫他们停手。

    学生们果然停了下来,潜意识里把郑八斤当成了大哥,他说的话自然得听。

    郑八斤看着单手护头,依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疤子,说道:“怎么样,现在还有要我命的勇气吗?”

    “哼,你给我等着。”疤子颜面已经扫地,但是,依然不肯服输。

    郑八斤笑看着他,就如看一个傻子一样,说道:“我当然会等着,告诉你,现在要想把你弄死,就如弄一只鸡那么简单。不过,我还真想看看,你背后还有什么能量?别看学生们平时不敢对你下手,你就得劲,如果把你交给警所,估计你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见他不敢再言语,郑八斤接着说道:“不过,我劝你一句话,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学生,更不要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不然,一定让你牢底坐穿,再有什么背景,也保不了你。”

    学生们听着郑八斤的话,感动无比,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们听惯的是出来不要惹事。

    “我叫郑八斤,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都可以陪你玩到底。”郑八斤自报家门,当然是为了在学生中树立威信,让大家记住自己的名字,将来好在这里来招工。

    “好了,你滚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哼,有种你就杀了我!”疤子全身没一处不痛,依然嘴硬。

    郑八斤冷笑一声,说道:“杀了你太简单,但是,不想脏了我的手。”

    说着,把他另一只手也弄脱臼,痛得疤子大叫不止,一时又找不到话来说。

    不是说好了,怕脏了你的手,为何还要出手?

    学生们的心理上终于平衡,看平时不可一世的社会人,这会儿,就连老大都痛得大叫,哪里还像是个亡命徒,口口声声说是提着脑壳耍的人物。

    郑八斤却在这时又出手了,只不过是恰到好处地把他的手接上,骂了一句:“滚,不然把你的脚也打断,让你永远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只能睡在地上摇尾乞怜。”

    疤子并没有离开,突然像个泼妇一样的睡在地上,打死不起来。

    郑八斤冷笑一声,提着他的腿,真的把它弄脱,痛得他汗水都出来了。

    正当痛苦减轻一点之时,郑八斤又把他接上,骂了一句:“还不走是吧?那我看你能坚持几次?”

    “别别别,老子服了,你他妈的这样太折磨人了。”疤子终于受不了,开始求饶。

    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郑八斤这种接骨嫁损,爬起来屁颠屁颠地离开,但是,硬话依然要说,让郑八斤等着,他去叫人来。

    学生们一片欢呼,知道他就是老大了,还能叫谁来?原来,这个世界,可能会有不怕死的人,但是,就没有不怕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