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房门重重地装在墙壁上,发出的巨响把包房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卧槽!谁……啊……”

    坐在靠门口的那个黄毛,被吓得撒了一裤子的啤酒,气的直接倒提一个空酒瓶,转身就骂骂咧咧地看了过去。

    不料,他一回头,就见到一个棒球棍朝着他的头砸了下来,“咚”的一声,黄毛双眼一翻,头顶鲜血直流,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起来。

    黄毛的惨状顿时吓傻了房间内的一群人,吓得几个女的纷纷缩成一团,尖锐的叫声,瞬间压过了音响内的歌声。

    “看什么看,滚!”

    被女人尖锐叫声惊动的服务员,连忙走了过来,但刚一靠近,就见包房门口站着三个身材魁梧,面相凶恶的大汉。

    这三个大汉,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的黑西服、亮皮鞋,手中都拿着一根棒球棍,当看到有两名服务员靠近过来,其中一个大汉举起手中的棒球棍,大喝一声。

    看到这些人凶狠的样子,服务员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快速退走,去吧台向酒吧老板汇报。

    此刻的包房内,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双手交叉放在头后,稍有动作慢的,就被站立一边的黑西服大汉一顿拳打脚踢。

    虽然包房内,除了被打翻在地的黄毛外,加上皇普南还有三个男的,但看到这些长相凶狠的黑西服大汉,没有人敢说任何一个不字。

    让跪下,每个人都老实地跪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了,皇普南更是浑身颤抖如筛子,满头的冷汗,不停地顺着额头低落在白衬衣上。

    很快,一双黑皮鞋出现在低着头的皇普南面前,伴随着一阵“咔咔咔”的声音,一个人坐在了皇普南的面前,很快,一个被吃完的苹果核丢在他的眼前。

    “抬起头来!”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皇普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过去,就见一个身穿休闲服的男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座上,不是别人,正是关河。

    “关,关哥……是不是,有什么误,误会啊!”

    看到关河,皇普南脸色更煞白了一些,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误会?”

    关河听到皇普南的话,脸色很平静,从一个手下手中接过一块热的湿毛巾,先放在脸上捂了捂,然后擦了擦自己手。

    看着眼前的皇普南,关河突然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很诡异的微笑,随后一脚踹在皇普南的胸前,把皇普南踹的直接倒翻了回去,在地上滑行撞倒了不少东西。

    “TMD,我都两天没睡觉了,知道吗?”

    关河伸手从手下那拿过一个棒球棍,站起身朝着跌出去的皇普南走去,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当初我就看你小子不顺眼,惦记青青就算了,居然还敢劈腿,劈腿也就算了,毕竟男人嘛,总有一个通病,但你今天居然敢开车撞她。”

    来到皇普南的身边,将倒在他身边的一些东西用脚踢开,在手中掂量了下棒球棍,低头看向满脸惶恐的皇普南道:“看来你小子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今天教教你!”

    说完后,举起手中的棒球棍就要砸下去,皇普南心中十分惶恐,这一棍子下来,自己不死也要半死。

    想到这里,皇普南慌忙将手举起,大声叫道:“盐城城中村……”

    ……

    “嗯?”

    手中的棒球棍刚要落下,突然听到皇普南的大叫,关河的脸色突然一变,瞳孔急速收缩,立马停住了动作,脸色阴沉地看着皇普南。

    过了一会,关河手一挥:“把这些人都赶走,老五你留下,其他人都到外面等。”

    随着关河的一声命令,他的手下很快就赶走了房间内的其他人,一个光着头身高能有2米的大汉留在了房间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最后一个人还把房间的门给关好。

    看人都离开了,关河走到一边,脚尖拨拉了下地上掉落的杂物,找到了音响的控制器,随即将音响声音调大了不少。

    一时间,房间内歌声响亮,如果不是面对面说话,恐怕都很难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掏掏自己的耳朵,关河拿着棒球棍来到皇普南的身边,棒球棍的一头直接搭在皇普南的肩膀上,问道:“说吧,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心惊胆战地看着关河,皇普南咬咬牙道:“盐城城中村。”

    再次听皇普南说出这个看似是地址的地方,关河眼睛微微眯起,看来自己没听错,这个小子果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居然让他找到那个地方了。

    “行啊,小子,你还知道什么?说出来听听,看够不够给你买命的。”

    关河两眼紧盯着皇普南,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寒芒,手中的棒球棍握的也更紧了一些。

    “关,关哥,你不要吓唬我,我把关于那里的一些照片,都放在一个我信任的人手中,要是我死了,这些照片都会出现在公安局……”

    说到这里,皇普南小心的看了眼关河那铁青的面孔,心一狠道:“我死了,那就鱼死网破,关,关哥,你和那位都身娇体贵的,没必要和我这个烂仔一般见识,你放了我吧,我发誓,今晚就离开上杭,这些秘密一定会烂在肚子里。”

    关河脸色铁青的看着皇普南,心中在不停的盘算,等皇普南讲完后,他突然展颜一笑道:“哎呀,兄弟,怎么能这么说呢,咦,你怎么还跪着呢,是哥哥做得有些过激了,不过,你也知道,青青就和我亲妹妹一般无二,做哥哥的激动点也是应该的,兄弟,你说对不对啊。”

    “对,对……”

    跪在地上的皇普南,被关河从地上拉了起来,又被关河强行按着坐在了沙发座上,这个时候的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之前的举动是英明的,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些照片,恐怕自己现在已经被套进麻袋,不知道丢在哪里等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