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也能侍奉皇上两三次,要是其他宫里的答应,一年能有一次算好的,那也是皇上自己想起来或者她们自己偶遇才得来的机会,”牛答应将东西放好,“咱们没有贵重东西感谢宜妃娘娘,但是咱们可以绣一些东西,宜妃娘娘最不爱做这些,咱们来做。”

    “听姐姐的,”双答应也是这么想的。

    直郡王府。

    烛光闪烁的书房内,胤禔坐在书桌前,书房内还有两人,是胤禔的幕僚张德和徐明,张德一缕胡须拇指长,手抚摸着胡须,慈眉善目,缓缓一笑,“郡王,这次是咱们暗查人的最好时机,凌普一事会牵扯出内务府不少人,趁机将咱们的人安插进去。”

    徐明一双鹰鹞眼,自带凶相,声音自带一丝尖锐,“郡王,属下觉得不可妄动,咱们的人其中有不少人伸出的手太长,太子此次亲自处理凌普,其实在宗室之中颇得人心,”看向直郡王,“郡王争夺太子之位其真,但保护皇家也是真。”

    “此言差矣,无毒不丈夫,夺嫡是最终目的,那达到最终目的的路上,用什么方法都不重要,唐太宗李世民弑父杀兄如今也是名传千古,谁敢说唐太宗不是明君?说他不是明君的不过都是被他处置的氏族罢了。”张德笑着看了一眼徐明后,看向直郡王胤禔说出自己意见。

    “张德,郡王乃皇上长子,若不为皇家考虑,这一次即便安插了人手又如何?”徐明立刻怒了,一拍桌子,瞪着张德,“郡王曾说过,赢也要赢得光明正大,让所有人都信服,就这样?如何让所有人信服?”

    “你老是生气作何?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纵观以往历史,哪个光明正大的皇子登上皇位?”徐德依旧笑的温和,只是眼神之中流露一丝不屑,光明正大的都死了,“难道想学宋仁宗做个第一仁君?呵~”

    “你这是强词夺理,”徐明知道张德说的也没有错,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但他最不屑那些阴险的路,“郡王,这次真的不能掺和。”

    胤禔闭眸,“爷不是大唐的唐太宗,那是爷的皇阿玛和弟弟,大清没有弑父杀子的皇家子孙,这次事不用掺和,胤礽都能自断一臂来清理这帮奴才,爷怎么趁人之危?”

    他要的是皇阿玛在真正的认可,不是靠着这些阴谋诡计坐上那个位置,就算那样坐上,他依旧是个失败者。

    张德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虽然猜到了,但确实错失了一个良机。

    三贝勒府。

    书房内,胤祉敲击着桌面,“三爷,咱这边可要塞人?”

    “不用,呵~这种时候塞人不就是告知皇阿玛,爷对那个位置有心吗?去年爷故意剃头从郡王降为贝勒,是为何?要是真的塞人,一切都白费了,”胤祉嗤笑一声,“前年就爷和大哥是郡王之位,大哥和太子争的火热,爷可不想做他们的棋子,如此被降为贝勒,没人注意到爷,孟光祖,咱们要低调。”

    “是属下着急了,三爷,那这次咱们得帮助太子,去年皇上的怒火只怕现在还没有彻底消除,”孟光祖想着近几日皇上对三爷敲打,即便那是三爷后院的事,“三爷,福晋哪里?”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后院既然完全交给福晋,那就是她的事,若真出了事,受委屈的也是爷,”胤祉眼眸划过一丝狠厉,垂下眼眸,紧紧盯着手中的茶杯,只是如今真的能按照自己所想吗?

    九弟妹是个变数,胤祉敲击着桌面,那一丝狠厉慢慢消退,带着一丝犹豫,“你怎么看?”

    “奴才觉得后院不能乱,否则就算三爷能藏在其他阿哥身后,也在皇上心中落了个家不平的印象,”孟光祖不赞同胤祉所想,说出自己的意见,“三爷,您已经被降为贝勒,这次后院不能再让皇上心烦了。”

    “就按你说的做,王氏那边收到的证据,谁给的就嫁祸给谁,”胤祉想到九弟妹也出身董鄂氏,董鄂氏有九弟妹这个变数在,皇阿玛不会让其出事,自家福晋这边自然也不会有事,那么他就换个法子。

    若太子能安稳,他没有机会也没什么,但若是未来太子之位不稳,他又为何不能争一争?

    四贝勒府。

    书房内胤禛捏了捏眉心,面前一人,身着青色长袍,坐在对面,“主子,戴铎知主子想彻查内务府,只是处英明之父子,不露其长,恐其见弃,过露其长,恐其见疑。”

    幕僚戴铎看着四爷看向自己,继续说道:“不止如此,还有处众多之手足,此有好竽,彼有好瑟,此有所争,彼有所胜。主子实在不易此时冒头,前有直郡王和太子,后有三贝勒和五贝勒。”

    戴铎根本没有把七贝勒和八贝勒看在眼里,七贝勒因为腿疾加上自身性格,一向求稳,而对于八贝勒,戴铎明白有野心的阿哥自然会勾结朝臣,但不是贿赂朝臣,八贝勒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

    就算太子被废了,八贝勒此人也绝对不会登上那个位置,就算是面对现在关于凌普被废一事,只怕八贝勒也得充当好人,绝不掺和。

    “爷给三哥机会,三哥既然用十三弟的脸面做局,这次可不会再退,”胤禛面色清寒,“另外,你是爷的幕僚,不可去拉拢朝臣,这是爷的命令,不是跟你商议。”

    戴铎想说什么,“是,属下领命。”

    夜幕下烛光闪烁熄灭,黑幕中是平静的海面,平静海面之下或许……

    翌日,卯时初,天还未亮,微凉的清风仿佛穿过了层层的木门和帘子,汹涌的来到文瑶眼前,文瑶本来可以睡的很香,可惜天公不作美,加上有人小人之心不想让她睡得香。

    文瑶坐起身,睁着一只眼看着站在床前,伸着手让钱宝服侍穿戴的胤禟,“爷你故意的?”

    “爷心里不平衡,你身为福晋不为爷穿戴就算了,还能呼呼大睡,”胤禟羡慕的看着迷迷瞪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文瑶,太羡慕了,羡慕到他都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