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步畅想
高田旭领小柳津奈绪到操场，放学后果然又有能力者开始展示了。
而且可能因为刚刚这些人都在旧校舍的合班教室，所以出现了几个新面孔。
高田旭看到很多A班的同学站在最前排，似乎刚才一下课就转移过来了。
九条老师的忠告完全没听进去啊。
也是，很多人应该都打听到，所谓的怪物一开学就有，还造成了几场命案。
这种随机杀人魔持续三周宣传，也没看到危险，估计都脱敏了。
“我们在这里看吧。”有几人刚好离开，高田旭他们接替了一处没人的平台。
这里能俯视操场中心，距离也还行。
“你能看清吗。”高田旭转头问小柳津奈绪，就见少女也在看他，眼里充满了笑意。
好像在说能看得很清楚。
“呵呵。”少女转向操场，她居然拿出一个望远镜，抵住右眼，嘴边挂起大胆的笑容。
“让我看看……很有意思啊，那个是必定命中吗？”
小柳津奈绪正在说的是操场上一个新的能力者，高田旭看到他不断踢出各种东西：足球，石子，罐头，还有别人给他递来的各种东西。
无一例外都能高速带着旋儿，准确命中十几米外一处墙壁，那上面半人高的地方用粉笔画了几个不标准的圆环。
仔细看，是每次都能命中环心。
这个男生先前还没有展示过，但高田旭打开手机，发现BBS上他的能力卡已经更新了。
顺带一提，伊藤真纱的能力也顺利改为天启之光了。
于是简化了内容念道：“他似乎在一个足球场的范围里，踢出的东西都能准确命中锁定的目标。”
“只要比足球小，比十个充满气的足球轻的东西都能被他像球一样高速踢飞……”
很灵活的能力。狭隘地看战斗力，威力和输出效率也不差。高田旭心想。
之后两人又观察了几位或熟悉或陌生的能力者。
他们之间的讨论正式开始前，高田旭先给小柳津奈绪讲了讲今天所知关于超能力的知识。
关于已知的几位能力者（当然排除了此花唯和他自己）。
关于精神界和通道，“提前态”以及“境界”等技巧，超能道具和超能相关实验只说了从伊藤深纱的话中可以臆测的内容。
反正试点校没要求保密。今天晚上，不，现在全世界的超能力知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肯定在网上疯传了吧。
高田旭搞不好也要在网上淘二手消息呢。
小柳津奈绪边听边问，看得出她也做了准备。
但外界信息鱼龙混杂，高田旭纠正部分后她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谢谢你帮我勘误。”
“那我就说说我对能力者经济价值的判断吧。”看她煞有介事地这么说，高田旭笑了。
他对小柳津奈绪这种自说自话的性格持正反两面观感。
坏的方面在于高田旭有时觉得小柳津奈绪太自嗨，说话太不靠谱。
好的方面在于她不被其他事物遮蔽，总是输出自我中心的观点。毫不动摇的气场令人多少感佩。
见高田旭在看她，小柳津奈绪回了一个不像她的柔软微笑。
一时间高田旭有些呆住了。
这家伙……
“嗯，首先我们先暂时不提直接把能力者投入成战力。这方面我不太懂。”
“OK。”以小柳津奈绪的兴趣，她只关心经济利益吧。
哪怕涉及到武力或能力研究也都是附加的。
“呵呵，那首先能做文章的就是超能道具吧。”
高田旭点点头，其实他没告诉小柳津奈绪有些超能道具只有能力者才能使用。
一是他认为，毕竟还有辻光里那只玩具熊那种疑似自发行动的类型。
二是因为超能道具本身就有一个很大的局限。既然要畅想，难度不要一下加得太高。
他指出这个局限：“小柳津学姐，就像我刚才说的，超能道具制作起来似乎很困难。
能力者数目又极为有限。这样是不是就要走精品化奢侈化路线？”
“这是一种方向。”小柳津奈绪同意，但又提出，“不过现在说超能道具没法量产还为时过早哦。”
“哦？”
“能力者只能手工打造，不代表超能道具只能量产。举几个例子。最容易想到的方法就是分拆。”
“比如制作芯片的硅晶圆，一开始也是一整块板子。但是后续就会被切割成几百份，然后用复杂的光刻和蚀刻工艺在表面形成无法计数的微型电子元件。”
“这个思路很好，但估计不可行吧。”高田旭想了想说道。
“毕竟就算是超能道具，恐怕也跟通道有关。连能力者都只多出一个通道，超能道具就算被分割开来。通道的问题也很难解决吧？”
话是这么说，但高田旭觉得灵智学已经有很深入的研究。
搞不好某种程度上这种方案真的可行——分割或共享连接精神界的通道。
“嗯，像晶圆或平面玻璃那样夸张是有些难以想象。但超能力者跟现代的产业链相结合。这是一个容易联想的方向。”
“超能力者本身可能算手工业者，但有可能通过一些方法简化他们在产业链中所需要付出的劳动。”
这里，小柳津奈绪又提出一种工艺上的假设。
“比如如果有一类材料，进行特定加工后可将能力者赋予的超能力进行固化。”
“啊，所谓的‘赋予’，我认为就是你说的那种定位能力，或者让玩具自己动起来的能力这类。有别于那个什么什么光的召唤类。”
“嗯，这么分类很贴切。这想法感觉真的可行啊。”
从材料和工艺入手是量产超能道具的不错着眼点。
毕竟“定位指针”看起来原材料就是普通的线和钢针，一眼就像堀田手工打造的，和工业品不沾边。
而那个信号弹就不好说了。
“呵呵呵。还可以再多崇拜我一点。”小柳津奈绪今天情绪格外的高涨，她迎着高田旭的视线还眨了眨眼。
“还有就是你提到门口那台机器。虽然听说造价十分昂贵，不过不管是素材本身十分稀有，还是因为工艺繁琐。”
“这都证明超能道具可以做成这么复杂的机械。那就有两种思路。”
“第一是将几种能力组合起来，再结合本身的机器结构、控制系统等等组合为一个功能整体。”
高田旭还在考虑小柳津奈绪所说的“附魔”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能行，那对导弹使用堀田的锁定能力的话……
这么一想，反而奥村和堀田这样的能力更容易直接派上用场，黑之书也算吧。
其他能力往往都有很多限制，这两个混球能力的约束都很少。
不过代价是奥村的投射范围小得可怜，只能对接触的物体生效。
堀田甚至只能用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脚趾行不行。
不如说堀田智的“定位”就是专为制造超能道具准备的。
算了，高田旭提醒自己把思绪打住。
想象是容易的，但超能力要满足一系列约束：精神界和通道的规则都十分严格。
哪怕真有能将超能力固化下来的材料与工艺，恐怕也不能把一种能力随便搓扁揉圆就附加上去。
望文生义不可取。
“第二种思路就是制作一台超能力母机。”小柳津奈绪继续兴高采烈地发挥道。
高田旭听得很认真，但突然想到。
呃，自己是不是太没志气了？
也许小柳津奈绪的思维不切实际，太虚高太空。
但至少人家敢想啊！她一开口永远像是主导变革的主角，站在这样一个居高临下的立场思考。
高田旭就满脑子是打工人思维。
说到超能力研究，以后就是研究异能的学术民工。
说到超能力产业，以后就是超能力高级技工。
什么超能力牛马。
大胆一点，好好开发能力，在这场变革里自己说不定能抓到翻身做主人的机会！
而且可能因为刚刚这些人都在旧校舍的合班教室，所以出现了几个新面孔。
高田旭看到很多A班的同学站在最前排，似乎刚才一下课就转移过来了。
九条老师的忠告完全没听进去啊。
也是，很多人应该都打听到，所谓的怪物一开学就有，还造成了几场命案。
这种随机杀人魔持续三周宣传，也没看到危险，估计都脱敏了。
“我们在这里看吧。”有几人刚好离开，高田旭他们接替了一处没人的平台。
这里能俯视操场中心，距离也还行。
“你能看清吗。”高田旭转头问小柳津奈绪，就见少女也在看他，眼里充满了笑意。
好像在说能看得很清楚。
“呵呵。”少女转向操场，她居然拿出一个望远镜，抵住右眼，嘴边挂起大胆的笑容。
“让我看看……很有意思啊，那个是必定命中吗？”
小柳津奈绪正在说的是操场上一个新的能力者，高田旭看到他不断踢出各种东西：足球，石子，罐头，还有别人给他递来的各种东西。
无一例外都能高速带着旋儿，准确命中十几米外一处墙壁，那上面半人高的地方用粉笔画了几个不标准的圆环。
仔细看，是每次都能命中环心。
这个男生先前还没有展示过，但高田旭打开手机，发现BBS上他的能力卡已经更新了。
顺带一提，伊藤真纱的能力也顺利改为天启之光了。
于是简化了内容念道：“他似乎在一个足球场的范围里，踢出的东西都能准确命中锁定的目标。”
“只要比足球小，比十个充满气的足球轻的东西都能被他像球一样高速踢飞……”
很灵活的能力。狭隘地看战斗力，威力和输出效率也不差。高田旭心想。
之后两人又观察了几位或熟悉或陌生的能力者。
他们之间的讨论正式开始前，高田旭先给小柳津奈绪讲了讲今天所知关于超能力的知识。
关于已知的几位能力者（当然排除了此花唯和他自己）。
关于精神界和通道，“提前态”以及“境界”等技巧，超能道具和超能相关实验只说了从伊藤深纱的话中可以臆测的内容。
反正试点校没要求保密。今天晚上，不，现在全世界的超能力知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肯定在网上疯传了吧。
高田旭搞不好也要在网上淘二手消息呢。
小柳津奈绪边听边问，看得出她也做了准备。
但外界信息鱼龙混杂，高田旭纠正部分后她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谢谢你帮我勘误。”
“那我就说说我对能力者经济价值的判断吧。”看她煞有介事地这么说，高田旭笑了。
他对小柳津奈绪这种自说自话的性格持正反两面观感。
坏的方面在于高田旭有时觉得小柳津奈绪太自嗨，说话太不靠谱。
好的方面在于她不被其他事物遮蔽，总是输出自我中心的观点。毫不动摇的气场令人多少感佩。
见高田旭在看她，小柳津奈绪回了一个不像她的柔软微笑。
一时间高田旭有些呆住了。
这家伙……
“嗯，首先我们先暂时不提直接把能力者投入成战力。这方面我不太懂。”
“OK。”以小柳津奈绪的兴趣，她只关心经济利益吧。
哪怕涉及到武力或能力研究也都是附加的。
“呵呵，那首先能做文章的就是超能道具吧。”
高田旭点点头，其实他没告诉小柳津奈绪有些超能道具只有能力者才能使用。
一是他认为，毕竟还有辻光里那只玩具熊那种疑似自发行动的类型。
二是因为超能道具本身就有一个很大的局限。既然要畅想，难度不要一下加得太高。
他指出这个局限：“小柳津学姐，就像我刚才说的，超能道具制作起来似乎很困难。
能力者数目又极为有限。这样是不是就要走精品化奢侈化路线？”
“这是一种方向。”小柳津奈绪同意，但又提出，“不过现在说超能道具没法量产还为时过早哦。”
“哦？”
“能力者只能手工打造，不代表超能道具只能量产。举几个例子。最容易想到的方法就是分拆。”
“比如制作芯片的硅晶圆，一开始也是一整块板子。但是后续就会被切割成几百份，然后用复杂的光刻和蚀刻工艺在表面形成无法计数的微型电子元件。”
“这个思路很好，但估计不可行吧。”高田旭想了想说道。
“毕竟就算是超能道具，恐怕也跟通道有关。连能力者都只多出一个通道，超能道具就算被分割开来。通道的问题也很难解决吧？”
话是这么说，但高田旭觉得灵智学已经有很深入的研究。
搞不好某种程度上这种方案真的可行——分割或共享连接精神界的通道。
“嗯，像晶圆或平面玻璃那样夸张是有些难以想象。但超能力者跟现代的产业链相结合。这是一个容易联想的方向。”
“超能力者本身可能算手工业者，但有可能通过一些方法简化他们在产业链中所需要付出的劳动。”
这里，小柳津奈绪又提出一种工艺上的假设。
“比如如果有一类材料，进行特定加工后可将能力者赋予的超能力进行固化。”
“啊，所谓的‘赋予’，我认为就是你说的那种定位能力，或者让玩具自己动起来的能力这类。有别于那个什么什么光的召唤类。”
“嗯，这么分类很贴切。这想法感觉真的可行啊。”
从材料和工艺入手是量产超能道具的不错着眼点。
毕竟“定位指针”看起来原材料就是普通的线和钢针，一眼就像堀田手工打造的，和工业品不沾边。
而那个信号弹就不好说了。
“呵呵呵。还可以再多崇拜我一点。”小柳津奈绪今天情绪格外的高涨，她迎着高田旭的视线还眨了眨眼。
“还有就是你提到门口那台机器。虽然听说造价十分昂贵，不过不管是素材本身十分稀有，还是因为工艺繁琐。”
“这都证明超能道具可以做成这么复杂的机械。那就有两种思路。”
“第一是将几种能力组合起来，再结合本身的机器结构、控制系统等等组合为一个功能整体。”
高田旭还在考虑小柳津奈绪所说的“附魔”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能行，那对导弹使用堀田的锁定能力的话……
这么一想，反而奥村和堀田这样的能力更容易直接派上用场，黑之书也算吧。
其他能力往往都有很多限制，这两个混球能力的约束都很少。
不过代价是奥村的投射范围小得可怜，只能对接触的物体生效。
堀田甚至只能用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脚趾行不行。
不如说堀田智的“定位”就是专为制造超能道具准备的。
算了，高田旭提醒自己把思绪打住。
想象是容易的，但超能力要满足一系列约束：精神界和通道的规则都十分严格。
哪怕真有能将超能力固化下来的材料与工艺，恐怕也不能把一种能力随便搓扁揉圆就附加上去。
望文生义不可取。
“第二种思路就是制作一台超能力母机。”小柳津奈绪继续兴高采烈地发挥道。
高田旭听得很认真，但突然想到。
呃，自己是不是太没志气了？
也许小柳津奈绪的思维不切实际，太虚高太空。
但至少人家敢想啊！她一开口永远像是主导变革的主角，站在这样一个居高临下的立场思考。
高田旭就满脑子是打工人思维。
说到超能力研究，以后就是研究异能的学术民工。
说到超能力产业，以后就是超能力高级技工。
什么超能力牛马。
大胆一点，好好开发能力，在这场变革里自己说不定能抓到翻身做主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