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五道闪电,他免遭了原本被皇族僵尸手爪抓破,染上尸毒的结局。

    看向闪电源头,千鹤道长瞧见,不远处李寻木正从怀中又掏出一把符箓。

    没空感叹李寻木的败家行径,千鹤道长大笑道:“真是苍天助我!探花!速速将符箓于我!”

    闻言,正准备再度洒出一把符箓的李寻木,忙是将手中符箓甩给千鹤道长。

    只见千鹤道长拿着已经断成半截的桃木剑,在原地刷了一套剑花,那些符箓竟然就随着风飘飞到了他的眼前。

    “急急如律令!”

    千鹤道长拿着断剑猛然指向不远处杀奔回来的皇族僵尸。

    轰!

    就见一条条金色雷电从符箓中奔射而出,射出的速度奇快,远比之前李探花用手撇出快的多。

    那皇族僵尸都来不及反应,就瞬间被第一道五雷正法劈中。

    顿时,他的身躯就开始迅速崩溃!

    紧接着,却还有余下数道!

    轰轰轰!

    一张张符箓燃烧为灰烬。

    一道道金雷相继射出。

    天雷滚滚,竟然生生将那皇族僵尸给劈成了灰烬!

    眼见此一幕,千鹤道长方才是松了口气。

    他跌坐在地上,往自己枉死的那名徒弟那看去,却见那徒弟已经尸变。

    甩出断掉的桃木剑,结果了自己的那名惨死徒弟后。

    千鹤道长低头看向余下没有用完的几张符箓。

    “龙虎山五雷正法符箓…果然威力了得,名不虚传…”

    而后当其细细看那符箓时,却是一愣:“张伏虎?”

    看到符箓上署名却是张伏虎,千鹤道长不禁疑惑,似乎龙虎山上没有这样一位名为张伏虎的道长啊?

    也在千鹤道长疑惑不解时,一旁李探花走过来说道:“千鹤道长无需奇怪,这张伏虎,其实是我家儿子,他的赐名就是张伏虎。”

    李探花说完后,千鹤道长当即震惊的看向李探花:“做这符箓的人…竟然是您家公子?”

    ……

    符箓的事情,让千鹤道长万般吃惊。

    符箓一事,很是难修。

    并非是一般修行人都能修炼。

    需要极高的悟性和天赋。

    这样的人本就是万里挑一。

    而能够修炼五雷正法符箓的,更是其中的凤毛麟角。

    何况,千鹤道长当初去龙虎山可是见过李探花儿子李玄的。

    那不过是个两岁多的小娃娃。

    这符箓竟然是他炼制的?

    回想起那只皇族僵尸,饶是千鹤道长此刻仍旧心有余悸。

    凭着他的道行,倾尽全力尚且不能够伤害那皇族僵尸分毫。

    这五雷正法符箓虽然占着对僵尸等阴晦之物的克制。

    也足以说明其制作之精良。

    绝对不是刚刚开始着手修习符箓的人能够做出来的。

    千鹤道长想到这些,不禁看向李探花。

    他想到,恐怕李探花的儿子在这方面的天赋,乃是世间罕有,说是万年独一怕也不为过。

    毕竟两岁娃娃能做到此番者,千鹤道长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草草处理了几具随行差役和自己的徒弟的尸体后。

    千鹤道长等人再度启程赶往京都。

    这皇族僵尸的尸骸需要运回京都交代,虽然已经残缺不全。

    何况这一行真正的重中之重,还是那一位小阿哥。

    路途千里迢迢。

    兜兜转转,一转眼已经数月过去。

    此刻,初春转盛夏,而夏逝秋又来。

    绯红色的枫叶飞舞,让龙虎山周边染上一抹抹红妆甚是喜人。

    却那龙虎山上,仍旧郁郁葱葱,满山青翠。

    那山路上,墨家子弟或是龙虎山众来来往往,将台阶都踩下去了许多似得。

    山顶上的景色也终于有了变化。

    虽然兜率宫只是建造了个地基,但是旁边的一些陪饰楼塔却已经建造了不少。

    高楼矗立丛山间,霞光破雾似仙栾。

    抹开从云仔细看,原是兜率金顶殿。

    虽然此时,兜率宫只是建造了一个地基。

    但是光是地基,似乎就染了神赐。

    使得周边白日里霞光终日充足,夜间也是万里无云,月光照拂。

    于是那金顶上白日里金光灿灿,晃人眼帘。

    夜间望去又亮着柔顺的光亮,抚人心房。

    也是这处的奇景,叫李玄有些流连忘返。

    平日里除了师父教导,修炼八段锦甚的外。

    他便拿了朱砂、黄纸坐在兜率宫刚刚建造好的地基旁写写画画,做些符箓。

    累了,就往地上一躺。

    那处总是暖洋洋的,晚上也不会冷。

    白日里的霞光无限叫他喜爱,夜间那宛若美人薄纱的月光更是叫他心欢。

    叫师兄张怀义瞧见数次后不禁在饭时与大师兄张之维或是师兄田晋中抱怨。

    却换得两人的白眼。

    小师弟不单单是师父欢喜,师兄弟们谁不宠爱?

    他乐意,自然叫他想干嘛干嘛,你张怀义这会儿闲的没事管这么多?是功课做好了,还是功夫练到家了?

    在管闲事师兄弟几个陪你练练?

    几句话便堵得张怀义不敢多说,闷头扒饭。

    实际上他还心里憋屈,小师弟他哪里不疼了?

    不还是怕他被日光照的顶亮的金顶晃了眼?

    或是晚上月光不足,害了他的视力了?

    日头这般一日日过去。

    转眼已是九月末端。

    “喝啊!喝啊!”

    龙虎山天师府演武场上。

    两岁九个月的李玄将八段锦使的是可谓是虎虎生风。

    “好!师弟这套八段锦可谓是小有成就了!”

    众师兄弟都围坐在一旁,张静清则是坐在当间看着。

    师兄弟们都知道,这是师父对小师弟的考察。

    自然是为李玄说尽好话,夸得天花乱坠,直叫张静清不住摇头。

    张之维见此,低声道:“师父,师兄弟们也是心疼小师弟嘛。”

    “你瞧这小家伙可不容易啊,平日里符箓甚的没放下,这八段锦也是考人耐心的玩意。”

    “小师弟天赋如何,如今怎个也都是个两岁多点的娃娃而已…”

    “师父您还是不要过于严苛吧…”

    抚须轻笑,张静清看着演武场上的李玄:“之维,怕是你小看了你这师弟了。”

    “为师几时严苛过?何况拔苗助长的道理,为师怎会不懂?”

    “这些…都是玄儿自己的努力罢了,为师看着也是心疼,却也骄傲啊。”

    张之维回头看了眼自家师父,看着张静清眼中的宠溺和骄傲,他也高兴的笑了起来。

    回头看向场中的李玄,张之维暗道,小师弟未来的你,怕是会叫整个异人界都震惊万分吧?

    一套八段锦打完。

    台上众多师兄弟纷纷叫好。

    “小师弟打的好啊!”

    “虎虎生风!这气势,怀义师弟都难比啊!”

    “我…”

    忽而,张静清起身,使得众多师兄弟忙安静下来。

    “师父。”李玄冲着走向自己的张静清单膝跪下:“徒儿这段八段锦,您觉着可有进步?”

    走到李玄身旁,俯下身摸了摸李玄的头,张敬清笑道:“怎没有进步?你瞧瞧这些师兄弟们艳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