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酒鬼诗人,江白直接回了往生堂,刚一回来,就被胡桃堵上了门。

    胡桃双手叉腰,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我说你这几天又去哪了?我这新业务还等着你开工呢,你就直接跑没影了!”

    “啊?”江白一脸懵逼。

    什么新业务?

    他怎么不知道?

    懒得跟他解释,胡桃直接掏出一箩筐木牌,“这是预定了我们新业务的客户,走走走,跟我上门去。”

    被胡桃拉着往外走,江白还是没想起来有什么新业务。

    “是哪个新业务?”

    “还能是哪个?就是石雕那个!这一批定的都是还在世的老人,趁着他们还在世,我们早点上门把这些雕像做好。”

    江白睁大眼睛,他以为胡桃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来真的。

    这效率他只能说一声,不愧是堂主。

    “这么快就已经这么多客户订了?”

    看着那一箩筐的木牌,江白感觉上千个都有了。

    “还不是本堂主宣传工作做的好。”胡桃下巴扬起,一脸骄傲。

    江白出去玩的这几天,她就一直在做宣传,这些都是她的成果。

    “堂主不愧是堂主,厉害厉害!”

    “学着点知道没。”

    江白凑到她身边来搓手指,“堂主,我又多了个新业务,那工资涨不涨?”

    胡桃斜了他一眼,“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你说,你一个月干了几天活?还有我上回给你的那一百万摩拉宣传费,怕是全掉进你口袋里了吧!”

    “这不能怪我啊堂主,我们现在还空余的名额只剩二十几个了,我总不能咒着客户死吧。再说,叶落归根这个业务多凶险啊,一开工起码得耗时半个月,不能按照工作时长来评判.”

    江白眼神飘忽,对那一百万摩拉避而不谈。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别卖惨了。涨工资是不可能涨工资的,这个石雕业务算是半个免费项目,我就没想着赚钱,本堂主都没赚钱,你还想涨工资?

    “再说,这可是本堂主给你的学习锻炼机会,那么多的人物给你参照,这可是锻炼更精细控制元素力的极好方式,只要坚持下去,不出一个月,你对元素力的操纵定然再上一个台阶.”

    胡·资本家·桃说的一套一套的,听的江白一愣一愣的。

    好久没听堂主画饼了,突然这么一听,还挺开心是怎么回事?

    胡桃顺着木牌上的地址一家一家找了过去。

    江白也见识到了那些璃月港的底层人民颇为困苦的生活。

    璃月港虽然是一个繁华的贸易之都,但这里并不全都是有钱人,还有很多人住在低矮的房屋里,为生计而发愁。

    富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贫穷的人各有各贫穷的原因。

    或是因为疾病,或是因为缺乏教育,或是因为眼界的匮乏,或是因为家人去世

    往往一个顶梁柱的倒塌,对一个家庭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尽管总务司和凝光都会定期为这些贫困家庭发放救济金,但也只是刚好够糊口罢了。

    璃月港太多人,一个数量庞大的金额分摊下去到每个人手里也就不剩什么了。

    璃月城,胡桃推开一个低矮的房门,走进狭窄闭塞的房屋,“李奶奶,你身体怎么样了?”

    “是胡堂主来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闻声从床上坐起,她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太清了,摸索着想要站起身来。

    胡桃伸手扶住她,“是我,来给你做石像来了。”

    正在旁边池塘里洗衣服的一个十五六岁姑娘看到有人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

    “胡堂主!”

    “是小律啊,我带人来给你们做石像了。”

    摸着空空的口袋,小律不敢抬头,脚尖下意识的在地面画圈。

    “只做奶奶的就好了,只定了奶奶的”

    看出小姑娘的窘迫,胡桃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她笑着拍拍小姑娘的肩,“你们是我们这个新业务的首位客户,首位客户额外赠送全家福套餐。去帮自己和奶奶梳洗一下吧,这可是要一直留下来的东西呢,要好看点才行。”

    “真的吗!”

    “当然,本堂主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两人在门外等候,没一会儿,小律扶着李奶奶走了出来。

    李奶奶原本有些杂乱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好,也换了一身干净了不少的衣裳,虽然还是很旧,但这已经是他们能拿出来最好的衣服了。

    两人站在一起,看笑着前方。

    胡桃用留影机给他们拍了一张照片,江白快速将石雕掉凝聚成型。

    石质的石雕未有颜色,但那姿势神态却恍若真人。

    小律欣喜的将那石雕放进老人手里,老人摸索着石雕的轮廓,放下了一件心事。

    她与孙女相依为命,如今寿数将近,也能给孙女留下一些作为念想的东西了。

    “小律,这也是套餐里附带的,记得好好收着哦。”胡桃将照片递给一老一小。

    接过照片,看着上面恍若被定格下来的时间。

    小律鼻尖涌起一股酸意,“我记得套餐里好像没有这个内容……”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更是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但她能意识到,这些东西的价值早已超出了她所付的那一点摩拉。

    “有的,你没注意而已。本堂主还能让自己做亏本生意不成?我们还得赶往下一家,就不多留了。”

    胡桃挥挥手,带着江白远去。

    待走远了,江白问起胡桃这一单收了多少摩拉。

    “堂主,这已经是第23家了吧,这一家你又收了多少钱?”

    “不多,也就收了三百摩拉。”

    三百摩拉,别说照片了,就连一张照片纸都买不到。

    但胡桃附赠了一张照片,一个全家福的石雕。

    “堂主,不会亏吗?”

    “怎么会亏呢?”胡桃反问。

    胡桃掏出一张木牌,“这个黄员外,给自己定了一个一比一等身石雕,我才收了他30万摩拉!”

    这个才字就非常灵性。

    江白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堂主您厉害!”

    虽然是平价业务,但总有些有钱的老板愿意为自己的特殊砸钱。

    而不管是何种家境,往生堂对他们的死之仪式一视同仁,数千年来从未懈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