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江白感觉戴因斯雷布有点像个神棍。

    能从他身上感觉出他强烈的宿命论。

    关于命运,关于过去,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好像丢失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戴因没有理会江白这个无意义的问题。

    “我先回答你们最好奇的一个问题。上一次我跟随荧进入了传送门,只不过我并没有追到他们,而是来到了他们给予的一个错误的坐标。”

    戴因斯雷布回答了一个问题,但下一刻,江白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所以,那个裂缝一样的通道是传送门?是有固定位置的吗?还是说无处不在?

    “它的性质是不是跟地脉锚点类似?说起来你能用地脉锚点吗?

    “我们要是进入那种传送门中,是不是也能顺着传送网络来到其他地方?”

    江白对那种传送方式真的太好奇了。

    “我也并不清楚。通过近期的经历,我只能推断深渊操纵的传送能力不是点对点,而是一片网状结构。

    至于伱所说是不是跟地锚点相似,这我就无法回答你了。我无法使用地脉锚点。”

    听着戴因斯雷布的回答,江白陷入了沉思。

    这深渊传送莫不是深渊教团所特意开辟出来的一条传送网络?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又是基于什么建立的呢?

    除了地脉之外,又还有什么联通着整个世界?

    还是说他们依靠着深渊力量凭空建造的?

    但这个难度也未免太大了。

    要是建立起联通整个世界的传送网络这么容易的话,整个提瓦特早就互通有无了。

    就连神明想要去哪里也只能依靠原始的赶路方式。

    所以,想要建立出一套独立的传送网络肯定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深渊教团要是有这么强大的实力,早就推翻七国了,哪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所以,这个传送肯定是在某种传送网络的基础上建立了。

    但这个传送基础是什么呢?

    “你们说,除了地脉以外,还有什么联通着整个世界?”江白问出了问题。

    派蒙拖着腮帮子认真的想了一下,不确定的道:

    “银白古树?”

    江白被她的这个回答弄得懵了一下。

    “银白古树不是跟地脉一体的吗?”

    他下意识的认为银白古树的枝丫树根就是地脉网络。

    难道不是吗?

    “是…是吧……”

    突然涉及到这种问题,派蒙也不确定起来了。

    “用一种更准确的说法来说,地脉是世界树的根系。”

    几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说话的戴因斯雷布。

    “世界树?”

    这个称谓江白好像听说过,但又好像没有。

    “世界树是什么东西?”

    戴因斯雷布耐心的给他们解释起世界树的概念:

    “世界树并非生物学意义上的树,你们可以理解为一颗倒着生长的大树,地脉所吸收的记忆汇聚于此,世界全部的知识与记忆都存储于其中。”

    “所以,银白古树还有一个称谓叫世界树?”

    江白感觉不太对劲。

    银白古树可是有实体的。

    要知道不管是龙脊雪山还是鹤观,天空岛降下寒天之钉,都是为了毁灭那里的银白古树。

    要是银白古树就是世界树,那天空岛没必要毁灭它啊。

    毕竟世界树是记录的整个世界,毁灭一个地方的一段有什么用?

    还是说世界树在地面生长出巨大的分岔后,它的性质变了,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需要销毁?

    “或许吧。”

    戴因给了一个临摹两可的答案。

    江白不喜欢这种迷语人的说法。

    “你这或许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能给个准确的回答吗?”

    “抱歉,关于这个的记忆,我并不能完全的回想起来。”

    “我的很多记忆已经被被磨损了,除非触发记忆的节点出现,否则我很难想起。”

    “你若对世界树感到好奇,可以去须弥寻草神。草神的权能连接着世界树。只要祂想,祂能看到世界所有过去的记忆。”

    江白和空同时心念一动。

    对于空来说,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必然能从草神那里获知关于妹妹的消息。

    他们究竟是怎么降临的,妹妹又为何成为深渊教团的公主?

    一切的一切或许都能在须弥找到答案。

    而对江白来说,他好奇的更多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对最终的终局影响甚大。

    “看来去须弥这件事情刻不容缓了。”江白准备这里的事情结束就过去。

    “你也要去须弥,那正好我们一起结伴吧!”

    派蒙很开心,去新的国家能有老朋友陪着那实在再好不过了。

    “嗯。”

    “好了,回到上一个话题吧。”戴因斯雷布把话题拉了回来。

    “他们貌似能够控制传送网络的节点,我从传送网络中离开后发现我独自一人来到了风魔龙的巢穴。那个节点应该是他们曾经为了污染风魔龙而特意创建的……”

    派蒙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说起来那个耕地机的眼睛呢?”

    要知道那个耕地机的眼睛就是在风龙废墟找到的。

    “我已经安顿好了。在搞清楚那所谓的【命运的织机】计划之前,无需担心它落入深渊教团手中。”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空看着他,问出了那个已经想问很久的问题。

    “坎瑞亚的末光之剑,你跟我妹妹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记住了这个名号么……”

    戴因斯雷布并不是很想听到这个名号。

    “并非我有意隐瞒。这个名号曾经沐浴着坎瑞亚的荣光,可如今更像是一种讽刺,一种诅咒罢了。”

    “作为见证了自己国度覆灭的宫廷卫队队长,我想我有理由不愿再提起这个名号。”

    派蒙皱起了小脸,拖着腮帮子。

    “看来你妹妹说的都是真的。”

    “我与你妹妹曾经就像现在的你跟派蒙一样,是【旅伴】。”

    空和派蒙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困惑。

    若是朝夕相处的旅伴,两个人又为何会走向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甚至于反目成仇?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段怀抱着苦痛不断追寻命运的旅途。只不过我们未能共同抵达终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