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手持‘镇抚司晨报’的朱幼薇,看完全四版后,龙颜大悦的连说了几个‘好’字。

    “嫣儿,这第一版的‘时事政要’,可谓是打了东林党的七寸。”

    “朕,自登基以来,从未像现在这般解气、舒畅过。”

    “用许卿的话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原来可以这么舒坦的?”

    出京前,许山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的奏章,密报陛下。

    把此次太平、六合之行的全计划,一并告知。

    当时的朱幼薇,还隐约有些担忧,他的手段过于激进,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反倒是天师,少有的力挺!

    正因如此,陛下才批复了一句‘放手去做’。

    原本,她都已经想好,如何应对各方压力了。

    可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报纸,这份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一举打破了士族的舆论壁垒。

    反将一军不说,还玩了一手釜底抽薪。

    听到这话的上官嫣儿,翻看着第三版道:“这个许山,都是从哪物色的这些花边新闻?”

    “写的是煞有其事。”

    “呵呵!连谁家小妾,在外偷人他都一清二楚?许卿,成立的这个叫什么来着……”

    “狗仔队。”

    “对,狗仔队。可谓是无孔不入啊!”

    “但是朕,更喜欢这第四版……”

    “啊?许山杜撰的杂说?”

    “对!朕,忍不住的催更了。”

    “《狂飙之人民的民义》?”

    “有深度,有内容。开头,就隐喻了诸多大明官场的弊端。”

    “一个卖鱼的发迹史……朕记得,许卿祖上就是渔民出身?”

    “他不会在以自己为原形吧?”

    听到这话,让原本因为自家族老的筹划,而义愤填膺的上官嫣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这里面,有几句话我很喜欢。”

    “譬如这一句:元芳,我想吃鱼了。”

    “动金钱帮之前,他是不是跟李千户这样说的?”

    听到上官嫣儿这话,朱幼薇先是一愣,随即回答道:“朕的脑海里,突然有了画面感。”

    “咯咯!”

    两女娇笑之后,朱幼薇收起报纸,随即说道:“天凤族有意让你与北伯侯联姻,此事……”

    “陛下,此事属下之前一无所知。”

    “朕知道,不必这么紧张。北伯侯的嫡系,刚好领兵驻守在天凤族的族地。他们有这样的想法,朕能理解。”

    “此事,天师已经揽了过去。他老让朕问你,是文拒,还是武拒。”

    “属下希望拒绝的干脆利索。”

    “明白了。”

    说完这些后,朱幼薇紧皱眉梢道:“按理说,今天许卿该入宫复命啊!他人呢?”

    “启禀陛下。”

    “何事?”

    “许武骑尉,正在宫门外舌战群儒呢!”

    “啊?”

    当女官把刚刚宫门外,所发生的一切,声情并茂的转述一遍后,御书房内再次传来了朱幼薇豪迈的笑声。

    “朕,就喜欢许卿的直言不讳。”

    “嫣儿……”

    “属下在。”

    “传朕旨意,命许武骑尉即刻携铁证入宫。”

    说完这些后,猛然起身的朱幼薇,霸气侧漏的开口道:“朕许他……”

    “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遇王不跪!”

    ‘轰。’

    饶是上官嫣儿,听到这番话时,都震惊不已。

    这哪是皇恩浩荡啊,简直是集万千圣宠于一身啊。

    不知为何……

    在听到这些后,上官嫣儿内心竟有些悲凉。

    自己最心仪的爱郎,被当今权势最高的女帝觊觎。

    而更重要的是,关于他的一切,可都是自己呈报的。

    这一刻,上官嫣儿后悔了。

    宫门外……

    浑然不知这一切的许山,抱拳对赖明成补充道:“如不出意外的话,这份铁证,陛下会交由都察院核实。”

    “届时,还需赖阁老费心了。”

    听到这话的林若浦及北伯侯,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他们可都知道,赖明成的品性。

    那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此铁证,一旦交由给他麾下的都察院来核实……

    那等待他们的,将是御史、言官,疯狂的弹劾!

    釜底抽薪之后,再借刀砍人?

    许山这一手,是扇了他们东林党的左脸之后,又怂恿着别人扇右脸啊!

    “许山,此案在未彻底查明之前,诸如此类的不实报道,必须停止宣传。”

    “否则……”

    不等北伯侯把话说完,许山直接打断道:“否则,你还能咬我一口啊?”

    “老子不在京的这些天,你们不是也刻意宣传,我许山有此下场,乃是咎由自取吗?”

    “我只是用你们对我的方式,回击尔等罢了。 ”

    “请相信镇抚司晨报,每周都会有一篇劲爆的消息,发布出来。”

    “是你,是你,也可能是你……”

    “我许山,对时事要闻上所发表的每一个字负责。”

    “不服?”

    “再精心策划一场,例如江宁皇庄那样的杀局啊!”

    “我不死,尔等将永无宁日。”

    将许山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些后,现场不少官员的脸色,变得难看。

    特别是报纸上被点名道姓的那些,更是生怕镇抚司报纸,进行后续报道。

    那样的话,他们颜面何存?

    想到这,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通过中介人与督查司的王启年联系了。

    “许山,吾等看你能猖狂到何时。”

    也就在有官员朝着许山放狠话之际,疾步赶至宫门处的上官嫣儿,当即开口道:“圣旨到!”

    “锦衣卫镇抚司、武骑尉许山,上前听旨。”

    自被册封为‘县男’后,许山便不能再自称‘属下’了。而是往前一步走道:“臣,许山,接旨。”

    “陛下口谕,许镇抚使,站着听旨。”

    说完,上官嫣儿把圣旨宣读了一遍。

    在特许条例上,加重语气及声呗的喊出了道:“特许许山……”

    “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遇王不跪!”

    ‘轰。’

    听到这些后,饶是赖明成都感到震惊。

    更不用说,林若浦等人了。

    “臣,许山,谢主隆恩!”

    接过圣旨的一刹那,许山扭头嘚瑟道:“诸位大臣,听懂这份圣旨的含金量了吗?”

    “知道,什么叫赞拜不名吗?”

    “别人我不问,但凡你们东林党,再有人一人直呼我‘许山’的名讳出言不逊话……”

    “老子朝脸扇,使劲扇!”

    “呵!一群战斗力不过五的渣渣。”

    说完,许山转身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