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副本无关的常识性问题也许会触发什么关键词,这次系统回应得也很快:

    【隐形伞:S级一次性道具,佩戴该道具,玩家可在未来三分钟绝对隐匿,任何生命体将不会发现你的位置。】

    云歌抿起唇,果断地收下道具。

    三楼是这个副本的生路,用通关副本换一个S级道具,很公平。

    电梯很快抵达十八楼,云歌瞥了一眼电梯按钮,只有18和19两个数字,这是一个直达电梯,也就是说她要是想离开十八楼,必须再回到地下二楼。

    可这是一个悖论。

    如果电梯只能在十八和十九层相通,那突然从电梯出来的习斯年和桑乐和,又是从哪一层进去的?

    她一定遗漏了什么线索。

    电梯门缓缓打开,云歌敛下心神,直接走进十八楼。

    入目是一个与其他楼层完全不同的巨大圆形高台,圆台四周立着四根直达天花板的罗马石柱。而被罗马石柱圈起来的天花板中央是一个看一眼就觉得混乱无序的抽象壁画,正中间,一个华丽的水晶吊灯透过晶莹的水晶折射出影影绰绰的冷光。

    云歌从天花板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圆台的正中间,一团浓稠混沌的黑雾萦绕在某个物体上,通过若隐若现的轮廓,云歌依稀看出被包裹的是一台漆黑沉重的棺材。

    有四根漆黑锁链从黑雾中延伸,分别缠绕在四根罗马石柱上,仿佛是一种压制和束缚。

    身后电梯门突兀关上,有一种能将电梯口任何障碍物都夹成两半的气势。

    云歌知道这个电梯的古怪,也没想着拦着电梯不让下去。

    视线从电梯上收回,她抿了抿唇,拾级而上,站在圆台上。

    同时也看到了一个被棺材挡住的黑木桌案,上面摆着一个黑白相框,照片上的人跟云歌之前在手机上搜到的首富独子一模一样。

    像是遗照,但没有牌位,没有香蜡,本该放这些的地方是三块奇怪的木牌上,几乎是看到木牌的第一眼,云歌浑身都极为不适,全身细胞疯狂发出警示。

    云歌皱了下眉,木牌上仿佛也萦绕着丝缕黑雾,可在云歌走进后拿起其中一块时,又干净得宛若错觉。

    她看到上面的字迹,忽地目光一凝。

    习斯年,生于丙子年戊戌月癸末日。

    而名字上面是一个血红的指印。

    云歌神色微凝,顺势将另外两个木牌翻起。

    桑乐和,生于丙子年戊戌月癸末日。

    简滁,生于丙子年戊戌月癸末日。

    两人的姓名上都有跟习斯年如出一撤的红手印。

    供奉?

    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如果是供奉也能说通,问题是,他们用的是什么东西进行供奉,供奉的对象又是谁?

    云歌率先排除了这个首富独子。

    正常人不可能度另一个人类进行供奉,一般供奉的对象都是神明或者伪装神明的怪物,或者说……

    有什么存在强迫人类给人类进行供奉。

    云歌冷静的看向首富独子的照片,莫名的,那张清晰的黑白照开始模糊不清,云歌脑子一片眩晕,她控制不住的眨了眨眼,两样轻薄的东西从眼眶掉落。

    眼睛的异样让云歌脑子顿时一清,她下意识看向地板。

    还好,只是美瞳,或许是戴太久了……

    云歌松了口气,丝毫没注意到,轻淡的黑雾在云歌眩晕的一瞬间笼上了她的眼睛。

    她闭了闭眼,思索这个首富独子在副本里扮演的角色。

    或许是单纯死了,被人以邪术供奉,或许是化成了鬼怪,也或许是被什么更邪恶的鬼物取代,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需要另外三个NPC进行供奉的人,一定是副本的大BOSS。

    或许棺材里是这个从未见过的副本BOSS的载体……

    云歌收起木牌正欲回头看向那个棺材,蓦地,探究的视线撞上了刚打开的电梯。

    简滁冷冷地她。

    云歌心猛的重重一跳,

    她知道这几个人很快就会上来,这也是她的计划之一,给重霄几人留下足够的时间去三楼。

    通关的路就摆在他们面前,希望他们别中途掉链子。

    云歌在男人饱含杀意的视线下腿软似的后退了一步,慌乱的目光四处游弋,像是要找一个藏身之所。

    但简滁没给她这个机会,在云歌刚尝试躲在桌案后,身形便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云歌面前。

    他毫不留情地扯掉云歌脸上的口罩,宽大的兜帽也因为云歌仰头的动作从头上滑落。

    一张绮丽到了极致的容颜暴露在灯光下,乌发雪肤,殊丽精致的眉眼,纤长优美的脖颈弧度瞬间让周围的事物都黯然了几分,堪称造物主的倾心之作。

    跟着简滁上来的两人见到熟悉的样貌,脸色倏地变了下。

    “果然是你,全公司,只有你这么不听话。”

    修长有力的手指摸上了云歌的脖颈,手背上狰狞的青筋压在那细腻白皙的脖颈上,给人一种美女与野兽的极致反差感。

    云歌察觉到脖颈上的力道,眼眶倏地红了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美人眼尾殷红,如同被碾碎的血红花瓣,带着濒临破碎的残忍美感,她轻轻的张了张口,声音有些无力,“他们告诉我这里有我老公死亡的真相我才上来的……”

    脖颈力道忽地收紧,云歌被迫再次仰起了头,宛若引颈受戮的天鹅,眼眶蓄积的泪水从眼尾一颗颗滑落,她虚弱的用手抱住男人的手臂:“求求你……我好难受……”

    柔弱无骨的手指软软的贴在手上,简滁的眸光越发暗沉,力道不减丝毫:

    “我说过,你这些把戏,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用。”

    说着,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眼,他有用了几分力道,美人整张脸都瞬间充了血,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原本只是想着吓唬一下美人的习斯年和桑乐和见状,脸色都变了,两人赶紧冲上去将云歌从简滁手上抢过来。

    “你疯了?!云歌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凶干嘛!”

    手上细腻温软的触感消失,简滁僵在原地,漆黑的眼底掠过疯狂之色,但很快被尽数压制。

    云歌就这么被救了出来,心里松了口气。

    她懂得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表情最能引发变态的怜悯和心软,她从来没想过要死在这个副本,沦为变态争夺的所有物,所以闭上眼睛自然也不是因为放弃,而是单纯的用最美最脆弱的模样引得变态为她冲动。

    毕竟要是睁着眼睛被掐,眼球突起来可很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