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没流过产,在现实世界也从不会主动去了解,因为她自信不会让自己落到被变态弄怀孕的地步。

    所以根本不知道越初奚这样的手术方法是对是错。

    如果真的从下面帮她解决鬼胎……

    冰凉柔软的硅胶手套碰到大腿内侧的肌肤,云歌紧咬着唇,脸色又红又白。

    她冷静的分析,和直接剖腹相比,确实是这个方法对她更安全,毕竟如果腹部有伤口,不管做什么她都不方便,还容易被身体拖累倒是在副本丢了性命。

    确实是第二个方法好一点。

    云歌紧咬着唇,手指也紧紧扣着手心,竭力忽视那支会深入她体内取走鬼胎的手。

    冰冷的手指似乎要解开身上唯一的布料,云歌下意识闭上眼睛,恐惧慌乱的泪水顺着眼尾滑到发间。

    不怕,云歌,什么都没有你的命最重要,等鬼胎取出来后,杀了这个变态就是了,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准备划破布料的手术刀停在上面。

    越初奚原本只是随意的抬头瞥了眼云歌的情况,却在触及对方眼尾的泪水和紧绷的身体顿了一下。

    心底蔓延出莫名的酸涩和烦躁,越初奚阴郁的眉眼愈发沉闷了几分。

    他按了按自己胸口,遵循自己心底的直觉,俯下身吻掉云歌眼尾的泪水。

    云歌察觉到异样,下意识睁开了眼,就看到越初奚充斥着欲色和复杂的情绪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

    “越医生……”声音哑得吓人,云歌还是忍着恶心询问,“不继续……手术吗?”

    美人漂亮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显得脆弱可怜,配着发红的眼尾又流露出几分色气,让人心疼之余,又免不了升起某些过分的念头。

    越初奚见对方没再哭了,心里那股让自己烦躁的情绪也缓缓消失,转而依然是最初的恶劣占据上风,他状似无奈道:

    “云老师怕成这个样子,身体绷得太紧,我怎么继续?”

    云歌抿起唇,耳根发红,这种完全被剥离主动权,把柄被别人控制的情况很少会出现在她身上。

    她压住心底的烦躁和杀意,配合男人的话露出那样羞耻难堪的表情。

    分明可怜得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怜惜轻哄,可落在越初奚眼底,却成功激起了他的恶劣因子。

    他心尖发痒,目光放肆露骨,从美人泛红羞耻的眉眼,如黏腻的藤蔓似的,一寸一寸覆盖下去,最终,目光的着落点和手中的刀尖重合。

    云歌感觉到小腹尖锐的冰冷,心慌了一下,顿时有些摸不准这个变态的想法。

    就听见男人故作温柔的声音:“既然云老师害怕,那我们还是直接剖开子宫,从里面将胚胎取出来。”

    “云老师觉得呢?”

    云歌咬着唇,目光茫然无措,没有说话。

    可越初奚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手术刀的刀背时不时划过雪白的肚皮。

    云歌浑身绷得越紧,心底越发冷静,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越、越医生决定就好,您是医生,我都听越医生的……”

    男人啧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目光惊讶地打量云歌:

    “我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听话的云老师……”

    云歌眼睫微颤,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却见男人嘴角含笑,狠狠地将手术刀扎进了她腹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云歌浑身条件反射的僵滞,还未感受到传至大脑皮层的剧痛,云歌就惊愕地看到男人倏地拔出了刀,一颗混杂着鲜血和黑气的硬物就这么滚落在地上。

    “别动云老师。”越初奚恶劣地笑了笑,手掌重重的捂住刚刚刺进去的位置,“不然,伤口就要裂开了哦~”

    云歌脸色发白,像是被吓到了般,一动也不敢动,眼尾还泛着可怜的红晕。

    半晌,云歌眨了眨眼。

    她并没有感觉到肚子被扎了一刀的痛意。

    云歌眼底透着几分迷惑,就这么愣愣地看向越初奚,像是被打了一拳还没反应过来的幼崽一样,迷迷糊糊,可爱乖巧得让恶劣者不忍再捉弄。

    越初奚笑眯眯地看着云歌,宛若恶作剧成功一样,神色愉悦松开手:

    “云老师,被骗了吧。”

    云歌下意识看向之前被越初奚,上面依然光洁如玉,没有她想象中的狰狞伤口,也没有止不住的鲜血。

    好像刚刚男人按狠厉快速的一刀只是她的错觉……

    “一个才几周都没成型的胚胎而已,哪里需要那么大张旗鼓的做手术流产,云老师肚子里的胎儿早在你醒之前就已经没有了。”

    云歌迟缓地眨了眨眼。

    她不信。

    刚刚扎进腹部的刀,以及掉落在地上的硬块,还有身体在遇到不可避免的伤害后条件反射的僵滞,绝不可能是所谓的错觉。

    至于腹部消失的伤口……

    云歌心沉了一瞬,她想到了上个副本来自黑雾的诡异力量,不论多重的伤,只要没死,都能轻而易举的愈合。

    再加上施立阳和邹文湛在送到医务室后就飞快愈合的伤口……云歌有理由怀疑,越初奚拥有类似黑雾的诡异力量。

    同样,用这么不高明的借口糊弄她,也不过是想不走心地隐瞒一下。

    不管是原主还是云歌都不笨,但以原主的人设,除了自己的前途,她绝不会关心跟自己无关的事。

    所以云歌佯装认同的嗯了声,她垂下眼,轻声试探:“那越医生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下手术台了?”

    “云老师难道是贵人多忘事?”越初奚轻轻覆上云歌被包扎好的手腕,“你忘了刚刚答应我的事?”

    “堂弟的眼睛可是我最喜欢的收藏品,现在还没找到呢……”

    云歌眼睫微颤:“记、记得,不过越医生将我放下来后我才方便帮你一起找,不是吗?”

    “不不不,云老师……”男人笑着将手指抵在云歌唇边,冰凉的硅胶手套让云歌下意识皱了皱眉。

    越初奚眸光幽深,眼底恶意和欲色交织:“云老师只用告诉我地点,我去找就行了。”

    云歌心一沉。

    变态果然很难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