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殷姜的眼色,冀凉和萧承也明白过来。

    这里可不是小雌性常来的地方,来多了,说不定她心软给他们捎带几个结侣兄弟回去呢!

    “姐姐,你知道的,我们最紧张你了。你在家里,我们心里踏实,这样干起活来无所顾忌,一旦遇到危险也能立马传送到你身边啊!”萧承笑着想上前抱她,可是如今的司烁是他的模样,让他有一种自己拥抱萧兆的错觉。

    冀凉摸司烁头的手迟迟伸不出来,小雌性现在跟他差不多的个子,“小烁烁,你放心,这次我们全部都隐身行动,绝对不会让人察觉到。

    你要是闲不住,那可以给牵扯其中的家族或部落报信。咱们也算是来个里应外合了!”

    司烁抿着唇,“那你们一定一定要小心,不能随便乱碰东西,就连屋子里的香气也不能闻,说不定是什么迷药。

    要佩戴上百毒不侵珠子……不对,那个珠子能防毒,不一定对迷药和情药起作用。我还得给你们准备醒脑的灵植……”

    他们笑着应声,保证肯定小心再小心,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

    尤其是冀凉,恨不能将心给挖出来了。愚蠢一次就够了,他不相信幸运会再光顾自己第二次。

    是以司烁回了家,而冀凉、萧承和殷姜则在地下邺城隐身挨个兽奴馆查探,顺便探听些消息。

    他们能隐身,能化形,也有着小红储存在符箓里的读心术异能,探听来的消息更加准确和详细。

    知道小雌性好奇心重,挂念着这件事,但凡他们寻到重要的信息,都会写下来放到空间里,进行信息共享。

    其中有一位雌奴农沐是桐冬部落的族长的幼女,跟随朋友去集会上走散了。当时她已经跟好个家族和部落里优秀的雄性订婚了,只等着她接受兽神的祝福,举办仪式了。在她失踪后,整个桐冬部落的人、与她定下婚约的几个雄性以及他们的家人,几乎找疯了,恨不能掘地三尺,哪怕地下邺城也寻了,却没能寻到。

    当时事情闹得挺大的,掳来农沐的人害怕被人发现,故意毒哑了她,并且划花了她的脸,让熟人站在她跟前都认不出来!

    如今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原本她被掳来作为生育工具,专门为强大、不差晶石的流浪兽生崽崽,可是那些人压根不珍惜她。在她怀孕后,仍旧没让她歇着,继续伺候雄性,结果一个崽子都没生出来,身子也坏了。

    农沐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拖着破败、生满脓疮的身子,给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被榨取最后的价值。

    以前的她多鲜活漂亮,是桐冬部落最耀眼的存在,几个未来兽夫也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以说她的未来应该是幸福平顺的,却因为这次被掳,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司烁看了气得心肝儿肺疼。

    韦策微蹙眉道:“我听过农沐,当初族里还想给我们俩定亲,不过我没同意。更何况她的一个未来兽夫就是黑狼族的。

    自从她被掳走,她的四个未婚兽夫中,有一位另寻了圣雌,有一位坚持要等候着她,而另外两位,成了她的姐夫!”

    司烁忍不住扯着他的脸颊,“韦策,如果当初你爬墙的时候,遇到的是其他的圣雌,会不会跟人家结侣了?”

    韦策笑着,紧紧箍着她的腰,亲吻下去,将小雌性亲的迷迷糊糊、腿脚发软后,才稀罕地按入怀里,让她听着自己为她剧烈跳动的心,“烁妹,你好意思问这个问题?我当初只认你,哪怕你是雄性,我也是一眼就瞧上你了,恨不能为了跟你拉近关系,都琢磨着共伺一个圣雌呢。

    而且我单身到遇见你,你觉得我会不会跟其他圣雌结侣?”

    司烁笑着蹭蹭他的胸膛,“不会!只是,我跟你们相处时间越久,越觉得你们好,时常后怕哪个环节出错,我就跟你们错过一辈子了。”

    “傻烁妹,我在这呢。咱们兽人一辈子只能埋头上前,走一条路,后怕什么?咱们是兽神指派的姻缘,你合该是我的圣雌!

    走吧,我们去干活,将寻到农沐的消息传出去。”

    司烁反而拉住他,有些担忧地问道:“韦策,你说现在农沐成了哑巴、身上都是病,可能活不太久。这样的她,她的家人还会期待吗?

    她能坚持这么久,或许就是为了见到亲友。如果她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嫌弃、鄙夷和耻辱,那她坚持的一切会没有意义的。”

    韦策微叹口气,抱住她轻声说:“至少死心了。”

    这几个字,让司烁心里更不舒服了,那得多绝望啊?

    她微垂着眸子,“那,那我们跟着她,等她看清楚了那些人的做法,再拉她一下好不好?她只是身体不好了,应该一颗洗髓伐脉丹就能解决!”

    “好,”韦策笑着点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跟支勒说了声,便带着司烁往桐冬部落而去。

    桐冬部落作为万兽城十三家族和八大部落中,前三的部落,占地面积宽广,族人各个精神抖擞,高阶兽人不少,一片都是欣欣向荣的模样。

    司烁和韦策则隐身小心地避开众人,一路摸索到了中央广场。这附近住着的都是部落里的大人物,什么族长、长老、大祭司、巫医和他们的家人们等,一些议事聚餐等活动,也在这边举办。

    等到了这边,他们耐心等着族长经过,才化身成两个刚出了族的本部落兽人,故作藏匿起来说八卦。

    “肖兄弟,你昨天怎么慌里慌张回来了?到底遇上什么事情了?”这一句话便将族长的脚步拉住了。谁都有好奇心!

    “大事,了不得的大事!”肖兄弟粗着嗓门压低声音道:“我说了你肯定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啊?”

    “那你不许跟别人说,不然啊,咱们俩都摊上大事了。”

    得到对方的保证,肖兄弟才继续说着:“昨天一个兄弟拽着我去了地下邺城,你猜我看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