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虞骄还给了对方一张名片,这才潇潇洒洒的离开。

    每天这么一骚扰,是虞骄必备的任务。

    原主本来就是那种想要得到的东西会使用任何手段都会得到,更可恶的是得到了还不珍惜。

    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到一个活阎王,年纪轻轻就领了盒饭。

    虞骄摇了摇头,想着那种死法比较舒服呢。

    咖啡店装修古朴低奢,是精英们最喜欢待的地方,很多人都会带着电脑然后喝着一杯咖啡处理公事,很是静谧。

    今天客人并不是很多,傅凛洗着杯子,艺术般修长的手指沾着水滴,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紧实的小臂。

    旁边的同事已经往靠窗的位置看了三回了,忍不住问寡言少语的傅凛。

    “那位先生今天没来诶,长得那么好看,出手还给这么多,真不是一般人呢。”

    虞骄并不是只给傅凛一个人小费,几乎给她服务过,看得顺眼的,都会给,因此每天店员几乎是抢着给这位有钱的青年送咖啡或者是服务。

    她对谁都笑着,长着一张含情脉脉的眼睛,仿佛看谁都深情。

    以至于所有的店员都对这位先生印象深刻。

    “她真的长得好好看,像个娘们儿一样。”

    “艹,比我看的那些CA都白,不会是g吧?”

    恶意的揣测混杂着肮脏的欲望。

    ……

    傅凛垂眸安安静静地洗着杯子,旁边的人开玩笑似的道:“傅凛,你可小心点,像你这种最吃香了。”

    旁边也有酸溜溜的,“也就一张脸看的下去,像个呆子一样无趣。”

    傅凛对这些都充耳不闻,俊美深邃的侧脸没有一丝情绪。

    虞骄单纯的是被事物缠身了,最近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合作人,楚阔非常难搞。

    对于虞骄来说,就是不顾大局,还因为之前的私事耿耿于怀。

    两家合作,并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大项目,几个亿,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看起来好像并不太愉快。

    两方项目的负责人紧张的满头大汗,看着包厢里的诡异是气氛,坐针如毡。

    虞骄和楚阔坐在主位上,她侧头,笑着跟楚阔在说什么,然而楚阔只是低头吃着菜,连半点转头搭话的迹象都没有,显而易见的不理不睬。

    虞骄表面功夫做的很足,哪怕如此也是眉眼带笑,直到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谁知一直没反应的楚阔抬手拍开了虞骄的手腕,反应很大,好像很是厌烦,“别碰我。”

    虞骄的脸色不可避免地沉了下来,倒不是因为恼怒,而是在这种场合下被直白抗拒的尴尬,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甩脸色,连坐在旁边的几个人都一瞬间愣住了,有些微妙地面面相觑起来。

    几个人眼看虞骄脸色不对劲了,立马一劝二劝。

    楚阔直面无表情地在吃菜,随手拿起红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仰头喝酒时喉结上下滚动,看起来有种隐约的危险性。

    穿着西装的他,像一直人模人样的野兽,随时都会露出獠牙。

    “楚阔。”虞骄冷着脸,“你要是不满,这生意也可以不做,别搞得好像大家都欠你一样,幼不幼稚?”

    满坐鸦雀无声,楚阔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双手交叉低着下巴,挑着眉,“你当然没欠我,你还教了我不少呢。”

    他说完笑了一下,那笑容在虞骄看来简直堪称森冷。

    “教会我怎么做个人渣。”

    一个人真的可以在这短短几天改变很多,宛如换了一个人。

    楚阔身上所有的平静里都藏着可怖的暗涌,随时都会残酷地将表象掀起,露出疯狂到不可理喻的一面,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虞骄:“……”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容易破防吗?

    难道谈了恋爱就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吗?

    不等虞骄说什么,楚阔的手机响了,“我出去接个电话。”

    楚阔一走,虞骄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正常吃饭,还招呼着大家一起吃。

    吃完饭,楚阔都还没有回来,看来这生意是谈不成了,虞骄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局面,并没有太失望。

    只不过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一些。

    虞骄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去了隔间抽根烟,刚点燃,就听见隔间偏露台的角落里面转来细微的声音。

    虞骄原本也没有想要多管闲事,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楚阔,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原来楚阔并没有走。

    虞骄顿了顿,扭过头,从缝隙中大致能看清里面的场景。

    那个女人正是之前跟着楚阔身边的女伴,画着淡妆,依旧漂亮出众。

    “你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啊,我不相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女人含着泪,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让人忍不住怜惜。

    但是很显然楚阔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性格,“这只是交易。”楚阔的声音淡漠,“你情我愿,好聚好散,我一开始就已经说好了,不要过界。”

    那女人却不肯罢休,她抱住楚阔的腰,仰头要去亲他。

    楚阔别过头,眉头皱起,紧抿着的唇,已然不耐烦了。

    “楚阔……”女人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楚阔却按着她的肩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抽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点燃了。

    猩红的星火,衬着他的眉眼越发的深邃。

    “你可以走了。”楚阔说。

    虞骄看着吞云吐雾的男人,想到之前男人几乎从不碰烟酒,因为家里管的严,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好好学生,恐怕和虞骄谈恋爱是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了。

    第一次抽烟,还是虞骄当初逗他玩的时候,只是吸了一口,男人咳的满脸通红,眼泪婆娑,但还是很依赖的看着她。

    单纯又好骗,青涩又纯洁。

    女人从来都没有被这么羞辱过,捂着嘴巴哭着跑走了。

    虞骄无心多看,只不过刚才在想事情,回过神本想悄无声息的离开,低头抽烟的男人嗤笑一声:“还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楚阔一直知道她在门外。

    虞骄走了过去,当场抓包的确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