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帝又想不到好的理由,所以就让他想想办法。

    让周成动脑子,简直不要太合适。

    这件事这个时间点他也知道,一月之前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朝廷要大修渠河,征调工民。

    所谓的河渠就是在大乾中上游的关键河道的位置,修缮大型水利工程防患,以此用来蓄水,同时调节水位,防止洪涝灾害。

    显然,女帝现在并不想做。

    因为对现在的大乾来说太过劳民伤财。

    景老将军要他解决,这修河渠也要他来拦,他不禁多看了女帝一眼,待会儿女帝不给他一点赏赐,那可太说不过去。

    崔林郎此时一张脸都黑了,因为女帝对他的治水策略直接略过充耳不闻,相反直接奔周成而去。

    他堂堂大乾状元,就这么忽视?

    他将目光看向周成,“治水一道可不同商贾这般,周大人难道还精通治水?”

    周成淡淡的道,“在下不才,也略懂一点治水之道!”

    “况且微臣还有一计,可将滁州和椋州对我大乾不敬之事,一并解决了。”

    此言一出。

    崔林郎直接懵了。

    朝臣百官也全都一脸震惊。

    “周成大人说有一计,可将滁州和椋州对我大乾不敬和治水之事一起解决了?”

    “这怎么可能!”

    崔林郎一脸不信,只觉得此话天方夜谭。

    李阳也站出来道,“周大人,这滁州和大椋州不敬,如何能跟治水扯上关系呢?”

    朝臣百官纷纷一脸质疑,就像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实在是这两件事实在一点风牛马不相及,丝毫关系都扯不上。

    但唯有女帝,李苏容以及周束河和周寒之浑身一震。

    周成的我有一计,可不是空谈,只有他们才懂这句话的代表什么意思。

    周束河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出声训斥,只是盯着周成的脸,他想看看周成到底想干什么。

    女帝一双凤眸落在周成的身上,她也好奇周成到底有什么妙计,她不过是想让周成扯个由头,将修河渠之事先拖延一段时间。先等对滁州完成一波收割。

    周成还真扯上治水了?

    难道是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不,不对劲!

    周成肯定不怀好意,憋着要放什么大呢!

    政见殿内。

    周成迈开步子,自信在握的道,“修建河渠一事乃是大工程,动辄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工民,其规模之大,耗费时间之久,金钱之浩荡,绝非小事。”

    “河渠修建的好处,天下人皆知,不但能够调节水位,还能够控制水流的速度,对洪涝的抗洪灾害有着极大的作用!”

    “但诸位可曾想过一个问题?一旦天下七州之间战火重燃,缭纷起来,我大乾被强敌入侵,敌军一旦攻下河渠一带,若是还不要良心的挖开河堤,开闸防水,那下游数百万的百姓们又将如何是好?”

    一番话落下。

    几乎瞬间,整个大乾朝堂内都陷入了安静,在场朝臣的瞳孔猛的一缩。

    若真的如周成所说,那这将是一场更大的浩劫,更大的灾难!

    漫天的洪水将倾泻而下,蔓延至整个下游地区的时段,届时两国百万百姓们无家可归,农田被毁。

    随之而来的,将是粮价的持续暴涨,炒制天价,饿殍满地,民不聊生。

    崔林郎皱眉道,“如此丧尽天良之计谋,用之者必遭天堑,怎可轻用?”

    陈总行却说道,“崔大人此言差矣!”

    “战场之上,为了胜利,什么计策会用不出来,毕竟战争的胜利背后是整个王朝,老夫便曾听过一个毒计,纵然一些传染性极强的病也可化作杀敌妙计!”

    “这番何解?”

    陈总行说话间,还特意看了周成一眼。

    李守义,梁威,女帝的目光也纷纷落在周成脸上。

    周成一脸淡定,权当是个无关人一样,看看脚看看地,看看这看看那的当没听到。

    崔林郎和一众大臣却是满脸震惊。

    “嘶!”

    “天下还有这般丧尽天良之计?”

    他们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崔林郎拳心攥紧,“可纵然有这种情况的可能,也不能不治水吧?”

    “崔林郎愿闻高大人高见!”

    崔林郎说的,自然是将惩治滁州和大椋州和治水结合的妙计。

    一时间,众多目光齐聚周成身上。

    周成露出一抹笑容,“修缮河渠这种注定劳民伤财的大型水利工程,不仅耗费大量的人力不说,还有王朝的金银,在当今七州未定的大局之下,这就是一个随时会炸的引子在头上。

    “众所周知,微臣一向是计划型选手。”

    “臣的建议便是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将这个爆炸的引子架在别人的头子上。”

    一众大臣:“???”

    陈总行震惊了。

    崔林郎震惊了。

    在场百官都懵了。

    就连女帝都忍不住的问道,“如何将的引子勾引悬挂在别人的头上?”

    周成露出一抹让李苏容心里一颤的笑容,他接着道,“臣不光在商贾和兵法上略有研究,其实对大乾的地理河流走向也有一些研究!”

    “只是臣这个计策,耗费的人力要远远大于修建河渠,但一旦成功,就将这个即将爆炸的引子引到了滁州和大椋州的脖子上。”

    一时间,百官目光全都齐聚周成身上。

    “我大乾地势不平,多数低,大多数河流都是自西向东流,诸如青河,白河等河流,但也有其他流向的河流。”

    “苍蓝河一路朝西南,而我大乾高势一带的平海河则是先向东流,然后朝西南流。”

    “大乾之西南,正是滁州和大椋州,两地势较偏,时常干旱缺水,其境内主要的河流,也只是换个名字,其半数之水乃我大乾苍南河和平海河的水汇入。”

    “若能从苍南河和平海河内截断水流,调水入青河和白河源头,不仅我大乾能够因此再多万亩良田,还能够断了滁州和大椋州境内的流水,其年用不了多久必定更加干旱,且若想让他发生洪涝的话,也只不过是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