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病房中。

    桌布、杯子、花瓶凌乱地落在地上。

    “砰!”地一下,乐澄被男人揪住肩膀扔到了沙发上,手机被夺走。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竟然还想搬救兵,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口参差不齐黄牙的男人恼羞成怒。

    乐澄头晕目眩,浑身无力,转眼瞧了瞧窗前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妈妈,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想用疼痛刺激自己,不让自己晕过去。

    “哈哈哈,你凶啊,这会儿凶不起来了吧!”黄牙男见乐澄没了反抗之力,又得意起来。

    “我告诉你,就算是有人来了也没用,乐坤已经收了我一千万,你今天乖乖从了我,我会对你温柔一点,否则,我白嫖了你,还会让乐坤把那一千万吐出来!

    听到这话,乐澄心内震惊又悔恨。

    这几年,她跟乐坤的父女关系一天不如一天。

    自从乐坤打起把她介绍给有钱人的主意后,她便不再与他见面。

    今天,她突然接到乐坤的电话,说是妈妈有了反应。

    她高兴又激动,直接赶来了医院。

    在病房里乐坤把眼前的男人介绍给了她,美其名曰是海外归来的医学博士,在植物人促醒领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乐澄尊敬又客气地坐下,想跟男人聊一下妈妈的病情,一杯水喝下去,男人竟露出猥琐的样子想占她便宜。

    她还以为,乐坤真的还把妈妈记挂在心里,还想着给妈妈找名医,把妈妈唤醒。

    “呵......”乐澄自嘲一笑,目光转向眼前的男人,吃力地吐出一句话:“我妈就在旁边躺着,你不怕遭报应吗?”

    “别说你妈是个植物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敢在这儿办了你!”黄牙男张狂地笑着,开始撕扯乐澄的衣服。

    乐澄想挡开他,根本无力,眼睁睁瞧着自己的上衣被扯开,她感到了绝望,偷偷伸手够旁边的玻璃杯,准备拼死一搏。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用力踹了开!

    “砰!”的一声响,震天动地。

    身材挺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男人穿戴都是高订,墨黑的眸子半敛,目光所到之处都带上了冷意。

    黄牙男听见声响慌忙扭头,瞧见来人大惊失色又不可思议,“你是......景......景......”

    景珩的名字他还没说完整,肩膀便被抓住,紧接着整个身体被提起,景珩一拳重重打在他腹部,而后又是一狠狠一踹,直接将他踹到了墙边,重重撞在墙上!

    黄牙男疼得蜷缩在地,抬起头,看到景珩俊颜之上满是狠厉之色,顿时毛骨悚然!

    更吓人的是,景珩还没打够,盯着他,缓缓脱下西装外套,晃了晃脖子,慢慢逼向墙边。

    黄牙男想逃,奈何身上疼痛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景珩再度将他拎起,按住他的脑袋就往墙上撞!

    黄牙男的脑袋一下子就破了个窟窿,鲜血顺着头发流了一脸,疼得嚎叫出声,“景少饶命!”

    “景少!”这时,助理跟了上来,看到老板的样子像是要杀人,他赶紧冲上去把老板拉了开。

    景珩喘着粗气,被助理推得后退了两步,眼眸中的光仍旧狠绝像要吃人。

    黄牙男顾不上拉架的男人是景珩的人,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抱住,“救命啊,快带我走,我好怕!”

    助理瞅着黄牙男的惨样,呸了一口,拖住他像拖死狗似的带出了病房,并贴心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到了走廊里,助理把黄牙男扔到地上,骂道:“你瞎了狗眼,景家的人也敢动!”

    黄牙男一听,惊道:“什么?澄澄是景家人?她,她不是乐坤的女儿吗?”

    助理一听,寻思老板跟太太的婚事一直是秘而不宣的,便改口道:“澄澄是你叫的吗?你恐怕不知道,乐小姐的妈妈是我们老太太的干女儿吧!她不是景家人还是谁家的人?我告诉你,你今天摊上事儿了!”

    病房里,景珩暗自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扭头望去,见乐澄还瘫在沙发上,满脸汗珠。

    他走了过去,本想揶揄她几句,人都打跑了,她怎么还不起来。

    仔细一瞧,他发现乐澄不太对劲,惊讶之后便是成倍的愤怒。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乐澄,你怎么死性不改,又用这招儿,为了勾引我,连你妈都利用上了!”

    三个月前乐澄陪景老太太参加酒会,中途景珩接到景老太太的电话,说乐澄突然不舒服,让他赶紧过去。

    景珩向来孝顺,尽管讨厌乐澄还是赶去了酒店,到达指定房间,看到乐澄躺在床上很不对劲,他一靠近,她就拉住了他的手,嘴里念着“哥哥”......

    第二天,奶奶就勒令景珩为乐澄负责,去民政局办了结婚证。

    没想到,仅仅过了三个月,景珩又中了同样的计谋。

    乐澄听到景珩的话,冤枉不已,只不过她没力气反驳,她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抓住他的袖子,“帮我......”

    景珩听见这话,眼皮猛地一跳,往里间病床上看了一眼,不可理喻道:“你妈还在里面躺着,你竟然要我跟你在这里......你可真有本事,每次都刷新我的三观!”

    乐澄在心里回敬:你脑子有泡吗!解这种药难道除了做那种事就没别的招了吗?这就是医院,你不会去找医生帮忙吗?

    面上,乐澄的体力已经快撑不下去,连眼皮都变重了,要命的是,体力不支,脑袋活跃得很,心里还燥得不行,很想发泄。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撑住眼皮,死死盯着景珩,“你这个下半身......思考......的......”

    “王八蛋”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她便不省人事。

    景珩冷笑一声,俯身靠近,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扳正,“装死?乐澄,想改变我对你的看法,这种招数没用!”

    “你给我起来!”

    摇晃了几下,景珩发觉乐澄不像是装的,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脸颊,发现烫到不行!

    他立刻将人抱起,大步冲向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