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靠着围栏,指尖捏着红酒杯,血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晃,肆意慵懒。

    敞领睡袍露出他修长锁骨,配上这张妖孽的脸,莫名的欲。

    黑眸睥向门口,傅宴舟喝光红酒,把酒杯放在桌面,顺便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接通后,男人嗓音磁性附带着冷意。

    “去查查,小姐在拍卖会上都接触什么人了。”

    “是,老大。”

    挂断电话,再起身,门口已然没有沈倾倾的身影了。

    傅宴舟眸色晦暗,走到落地镜前整理下仪容,然后下楼了。

    沈倾倾在客厅喝水,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抬起头就见傅宴舟下来了。

    看到他,沈倾倾诧异了下。

    “哥,你还没睡啊?”

    傅宴舟走过来:“嗯,临时处理了点公事。”

    沈倾倾点头。

    傅宴舟修长双腿交叠,懒散的靠着墙,垂眸看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倾倾喝着水,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睡袍衣领半敞,暴露在空气里的冷白皮肤。

    腰带勾勒出他线条优美的窄腰,衣摆开叉贴着修长双腿,简直性张力十足。

    沈倾倾顿时感觉更渴了,她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又接了杯水。

    “碰到顾铮了,他跟踪我到锦香阁,在门口蹲我,还把我车子的轮胎气放了。”

    听这话,傅宴舟眼底顿时浮现戾气,说道:“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看来不给他点教训。

    他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了。

    感觉到男人生气了,沈倾倾咽下嘴里的水,放下水杯。

    她安抚道:“不用担心我,哥,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纠缠我了。”

    听这话,傅宴舟直起身子,走到她面前。

    他叹口气:“你啊,总是这么善良。”

    说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要是他再敢纠缠你,跟哥说,我有一万种办法能让他从京城消……滚出去。”

    傅宴舟本来想说消失的。

    怕吓到她,话到嘴边赶紧改口了。

    “好。”沈倾倾温柔一笑:“谢谢哥。”

    说着,鼻尖嗅到什么,她突然踮起脚尖凑近他胸口,距离忽然间拉近,近在咫尺距离。

    猝不及防的,看她动作,傅宴舟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了下,颈间喉结滚动着,他问道:“怎么了?”

    “哥你喝酒了?”沈倾倾得出结论,小脸囧着,嫌弃的伸手扇了扇鼻子:“好浓的酒味儿啊,还是红酒的味道。”

    被问话,傅宴舟怔了下,接着气笑了。

    男人笑声很低,天生的低音炮。

    传入沈倾倾耳中,只觉得耳根子都麻了。

    “你笑什么?”她脸有点热:“难不成我猜错了,你喝的不是红酒?”

    “没猜错。”

    傅宴舟伸手,指尖勾了下她挺翘的鼻子:“你这是狗鼻子吧,怎么什么都能闻到?”

    沈倾倾挑眉:“这说明我嗅觉灵敏。”

    她天生就对气味很敏感。

    想着,沈倾倾不禁又想到梦里的画面。

    露骨又刺激。

    而梦里的男主角是……

    沈倾倾面色顿变,没等傅宴舟说完话,她就直接道:“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论题没写,我先回房间写了哈。”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就直接转身上楼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耳边了。

    看着她背影,傅宴舟:“……”

    收回视线,男人不禁气笑。

    敢打断他说话的,也就她一个人。

    看着桌面的玻璃水杯,杯壁周围有道淡淡的粉色唇印。

    傅宴舟眸色暗了暗,伸手拿起来,接了杯温水,然后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了。

    喝完水,傅宴舟回到卧室,手下的电话就来了。

    汇报他让查的事。

    “拍卖会上有人跟小姐抢霍立的画,我们查了背景,对方叫盛德华,是刚从M国回国的,母亲是M国人但是父亲是H国人,盛家世代都是做海外贸易的,现在好像也想做国内的生意,所以盛德华才回国发展的。”

    “……最后也是盛德华帮了小姐,送小姐回家了。”

    听完全过程,傅宴舟语气淡淡:“嗯,知道了。”

    “对了,我听说盛家目前打算合作的第一对象是傅氏,这么一来,估计老大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关于盛家的所有资料我都发你邮箱了,老大你抽空可以看看。”

    傅宴舟应了声,就挂断电话了。

    打开电脑,他点进发来的邮箱,一目十行,不到一分钟就看完了盛家所有的人脉关系。

    很简单四个字,世代经商。

    商人是最注重利益的,这点没人比傅宴舟更清楚。

    盛德华要是没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他倒是可以合作一把。

    毕竟是双赢的事。

    傅宴舟盯着盛家资料,眸色黝黑宛如深潭,让人看不见底。

    *

    夜里。

    沈倾倾又做起了那让她羞.耻的梦,耳边是男人沉.重呼吸,带着细碎的喘.声,大手搂住她手腕举过头顶。

    他不断的索要。

    她像一条即将濒临死亡的鱼,时而沉溺,时而清醒。

    耳边是嘶哑声:“倾倾。”

    木质柑橘味混合红酒味萦绕她整个味觉,眼看就要攀岩到山顶了。

    沈倾倾到底还是惊醒了。

    她蹭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情不自禁的叫道:“傅宴舟!”

    她呼吸萦乱,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心率都有些失常了。

    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水。

    看着眼前自己的卧室。

    原来又是梦啊。

    沈倾倾缓着呼吸,抬手抓了抓头发,放松着紧绷的身体。

    浑身都是粘.腻的汗。

    她伸手开灯,下床去冲澡了。

    站在浴霸下面,温水顺着头顶冲下来,她伸手擦了把脸。

    这样的舂梦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

    自从沈倾倾成年后,就开始陆陆续续做这种梦。

    并且里面的男主角都是一个人。

    那就是傅宴舟。

    次次都是他,对此沈倾倾也很头疼。

    傅宴舟可是她的哥哥啊。

    她怎么能在梦里臆想自己的哥哥跟自己上床呢。

    但沈倾倾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梦。

    洗完澡吹干头发,沈倾倾浑身清爽的出来。

    刚要躺下,突然就感觉到小腹一阵不适感。

    她起身就奔向卫生间。

    果然,生理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