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送江悦回了她父母家里,江悦在下车时,忽然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方盒,递给程俊。

    “悦悦,你这是?”

    江悦面带微笑,道:“送给你的,昨天看你戴的手表,还是以前我看你戴的那款浪琴,这么多年你怎么都没还过啊?”

    程俊抬手看了一下,笑着说道:“戴习惯了,你知道我的,跟我太久的东西,我舍不得换掉,虽然它已经很大磨损了,但还没坏。”

    江悦又笑笑说:“换了吧,你以后出去和人谈生意,也更适合一点。”

    程俊浅笑道:“没事呀,我知道手表对男人来说很重要,但只要还没坏,还是能继续用的。”

    江悦也不再多说,打开那个蓝色小方盒,将里面的手表取了出来。

    很漂亮呀!

    看这牌子,还是江诗丹顿的。

    真是舍得呀,这表少说一二十万起步。

    想当初我找她借十万,都费尽口舌,最后还被她冤枉,说我想骗她钱。

    相比之下,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程俊看着表,也愣了一下,又连忙说道:“悦悦,这……太贵重了,我真不能收。”

    “再说了,我这块表还能继续用的。”

    江悦还是不听他说,坚持地将表带调整好后,对程俊说道:“来,把手伸出来。”

    “悦悦……”

    “伸出来,乖。”

    我真想吐了,在程俊面前的江悦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连“乖”这种语气助词都能说出来,我如果不是亲耳听见,真不敢相信是她冷若冰霜的江悦口中说出来的。

    程俊倒是听话,将左手伸向江悦。

    江悦先将他手上那块浪琴手表取下后,再给他戴上新的手表。

    她仔细看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好看。”

    “可是,太贵重了,悦悦。”

    “嘘!”江悦伸出食指放在程俊嘴边,“不要这么说,为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程俊顿时喜笑颜开,然后抓着江悦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

    “悦悦,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相信我。”

    江悦眼含泪水地点点头,看得出来,她对程俊是真爱啊。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最开始她和我在一起时,就是这种眼神,我能记一辈子。

    接着,程俊又说道:“对了悦悦,楚江河的事情没解决好,咱们还不能结婚的吧?”

    江悦原本还挺感动的,突然提到我的名字,她的表情瞬间又黯然下来。

    “你别提他了,最近这两天感觉哪儿都有他,我正烦着呢。”

    “怎么了?”

    “没事,不说他了。放心吧,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程俊微笑着用力点头,江悦这才下车给程俊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程俊却又对她说道:“你回去吧,我看你进去后,我再走。”

    “嗯,那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还有,要想我哦。”

    我真要吐了,简直恶心至极。

    江悦转身走进别墅大院后,程俊抬手看了看江悦送给她的这块江诗丹顿手表,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江悦啊江悦,你还真以为这么多年我还戴着那块烂表啊?”

    “那不过是做给你看的罢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以前那么天真。”

    他说着,随即取下江悦送给他的那块江诗丹顿,转而从车子的工具箱里又拿出一块崭新的百达翡丽,给自己戴上。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能得到江悦这么多年的欢心了。

    因为她真的很会讨人开心,这样一个男人,长得又不差,又绅士,又有礼貌,谁不爱呢?

    可女人们啊!有时候就容易被这种表面功夫蒙蔽双眼。

    可我一直觉得像江悦这种女人不应该被蒙蔽,因为她并不傻。

    甚至可以说和她爸一样聪明。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年纪轻轻担任集团要职,自己还掌管一家几百人的公司。

    像程俊这些手段骗一骗那种出社会不久,或者没什么恋爱经历的女人,应该手拿把掐。

    没想到的是,江悦竟然也会上当。

    大概她和我一样,都是恋爱脑吧。

    ……

    我的灵魂又继续跟随着江悦,来到她父母家中。

    客厅里,我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梓,江悦的亲妹妹。

    比江悦小两岁,混娱乐圈的,算是一个三线小演员。

    没什么演技,但因为长得好看,加上家里有点钱,所以一直有戏拍。

    要不然像江梓这种不是正规电影学院毕业的,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混进这个圈子,哪怕是三线小演员也挺难的。

    这两姐妹关系挺好,不过性格倒是截然不同。

    江悦属于那种比较清冷的性格,江梓就比较外向了,成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型。

    要不是仗着家里有钱,我估计她应该在厂里打螺丝。

    这江梓从来也没看起我过,她一直觉得我跟江悦结婚,是我高攀了,总是没把我当回事。

    有一次,她和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她选了大冒险,趁我洗澡的时候,在我睡裤里放了很多那种制痒的药物,导致我浑身起疹子,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好完。

    一开始我不知道是她干的,以为就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直到那天她无意间问了我一句,那痒痒药的药效怎么样?

    我就知道是这贱人干的了,当时我就骂了她。

    这谁能忍啊!

    结果她就去给江悦告状,江悦反倒来说我不对,说我没资格骂她妹妹,最后还让我给江梓道歉。

    我就是不道歉,江悦硬是几天没给我好脸色,处处刁难我。

    说起来,江梓这个贱人我是很讨厌的,她简直就是个坏种!

    此刻,她正和江悦热聊着。

    “姐,我一回来就听到一个好消息,妈说楚江河死了,是真的吗?”

    “真的。”江悦道。

    “太好了!他总算是死了,活该!他这种人本就配不上你。”江梓嗤之以鼻的说。

    我真想撕烂她的嘴,早就看不惯她了,可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江悦却意外的站在了我这边。

    “江梓,你别这么说,好歹他也是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