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就睡了三个小时赶紧爬起来写。)

    罗正铢非常后悔来见自己的叔叔。

    但此时此刻后悔也没用。

    看到侄子不说话,相当于默认了此事。

    崔钟硕嘴角抽搐,不明白自己的侄子怎么无端端的跟李在华搞在一起。

    曾几何时,他还提醒过罗正铢,最好绕着这位年轻部长走。

    谁曾想又回到老路上。

    崔钟硕稍作思索:「行了,你现在既然已经参与,想退出都不行!」

    这点没说假话。

    虽然他现在事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刑事审判一庭的庭长。

    即便再加上全部的罗家人,对于李在华来说也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其实原因很简单。

    罗家两代人仅有两位司法从业人员。

    其余者大多是商人又或者钲府公务员居多。

    商人再大能大的过韩州集团?

    钲府公务员可没抓人的权力,也管不到大检察厅的头上。

    包括自己这个法官在内也只有审判权,其他事根本做不了。

    剩下一个罗正铢,还被对方拿捏。

    崔钟硕能有什么办法,唯有捏着鼻子认了。

    看着叔叔想怒不敢怒的样子。

    罗正铢心中十分惭愧。

    明明已经推掉,为什么会无端端的又跑去掺和这件事。

    瞧着始终不说话的侄子。

    崔钟硕叹口气:「好了,现在实话实话,我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帮你!」

    罗正铢想了想,为今之计似乎只有这条路可走。

    「叔叔,事情是这样的......」

    噼里啪啦,他不再隐瞒,将崔柱翰和崔翼贤,以及曹范锡三人的事说了一遍。

    话音落下。

    崔钟硕脸色无比阴沉。

    罗正铢是后来人,不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

    而他目睹过当年声势浩大的釜山打黑浪潮。

    并且他们这些老人,大多数都了解其中内幕。

    曹范锡能有今天,跟在釜山的经历脱不开关系。

    也就是说,曹范锡和崔翼贤的关系不言而喻。

    同样崔钟硕没想到,李在华的胆子这么大,敢动崔翼贤。

    要知道钲府这么多年来,也只是将崔翼贤禁锢在首尔,并未做出严厉措施。

    不管是那些顶层官员,还是囯会议员,全是惜命之辈。

    瓷器自然碰不过石头。

    崔翼贤一死,不知道有多少人得陪葬。

    大家都不晓得死的会是谁。

    因此才没人敢轻举妄动,让其安稳的活到今天,势力不断壮大。

    如今已然是尾大甩不掉。

    李在华对崔翼贤都动手,难道这小子不怕死?

    崔钟硕想了又想,感觉年轻部长应该不是这种人,除非对方有足够的把握。

    想着想着。

    崔钟硕灵光一闪。

    会不会是五星派内部出事,李在华受到某些人的委派,准备收割五星派?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既然背后有人大人物搞事,危险肯定有,但应当不会要人命。

    倘若自己的侄子参与进去被那些大人物看中,是否能成为李在华的接班人?

    对,就是接班人,谁叫年轻部长的经历无法复制。

    崔钟硕自以为看透一切,实际上纯粹自作聪明。

    「正铢,原本李部长已经放你一马,谁知道你主动

    又凑上去......」

    「现如今罗家已然没了退路,包括我在内,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这件事你必须好好配合李部长......」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不过为了罗家的安稳,这件事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懂了嘛!」

    罗正铢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叔叔!」

    崔钟硕又道:「我给你透个底,如何做,就要看你自己了.......」

    「李部长表面要对崔翼贤动手,实则应该是有大人物想收割五星派.......」

    「我推测,五星派内部可能出现问题.......」

    说着,他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的侄子,语重心长的继续提点。

    「这说明,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你要记住,即使没有生命危险,也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莽撞......」

    「这件事就是教训,希望你以后以此为戒,罗家的未来还得靠你!」

    听闻此言。

    罗正铢非常感动,勐地起身九十度弯腰鞠躬行礼。

    「谢谢叔叔!」

    崔钟硕将侄子扶起。

    「我是你的亲叔叔,我不帮你谁帮你.......」

    「还有,明天的聚会,多看多想少说话......」

    「李部长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千万不要想着推迟,明白嘛?」

    罗正铢神色一正。

    「谢谢叔叔提醒,我知道怎么做了!」

    崔钟硕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抬手看表。

    「时间不早了,你跟我一起去吃午饭,我顺便给你介绍几个认识。」

    出了这档子事,他觉得是时候该为罗正铢的未来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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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13:56分。

    大检察厅。

    监察二部。

    一间办公室内。

    罗正铢回到房间。

    他弯腰拉开抽屉,取出举报信,双眼仅仅盯着信封。

    良久后。

    罗正铢长出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事已至此,早已没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这件桉子注定你死我亡,不存在第二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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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

    次日。

    下午17:10分。

    又快到下班时间。

    大检察厅。

    监察二部。

    一间办公室内。

    罗正铢拿起手机拨打号码。

    凉了对方足足一天,现在的曹范锡差不多该等急了。

    事情也如其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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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首尔西部地方检察厅。

    第一次长办公室。

    在彷徨不安中,曹范锡度过了一天。

    铃铃铃......

    铃声响起。

    曹范锡一个激灵,急忙抓起手机看向来电显示,脸上不由浮现激动之色,接着按下通话键。

    罗正铢的声音传出。

    「曹次长,不好意思......」

    不等他话说完。

    曹范锡迫不及待道:「罗检察官,你现在打电话来是不是有时间了?」

    罗正铢笑着道

    :「曹次长果然料事如神,明天我刚好有空,不知曹次长怎么样?」

    好容易等来消息。

    曹范锡如何能允许自己错过。

    「没问题,明天我有时间。」

    罗正铢直截了当道:「那好,明晚八点,逸院洞,景罗半岛餐馆见。」

    「好,我记住了,明晚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两人又闲聊几句,结束通话。

    曹范锡放下手机,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要两人见面,他就有把握说服对方压下自己的桉子。